溫柔,規矩,像變了一個人。
卓北安在她心裡的威力,實在不容小覷。這都過了一天,她還沒緩過來,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後的人想幫他褪外袍,不料他個子太高,她手抬得太過,又扯到傷口,發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兩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轉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
「侯爺,這不合禮數。」秦婠被迫側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縐紗裙披落他膝頭,像一捧傾瀉的月光。
「禮數?你什麼時候管過禮數了?」他拂開她鬢邊長發,瞧她風情照人的臉龐。
才數月不見,這丫頭就生出了一身媚骨,雖說清減了許多,但那絲風情卻似隨風而長般,瀲灩動人。
「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秦婠垂下頭,只要想想現在抱著自己的男人是卓北安,她的心就比從前跳得更厲害。
在卓北安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
沈浩初沒忍住笑出聲來:「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你不喜歡嗎?」秦婠一直覺得,神仙一樣的卓北安,身邊的女人必定是美麗溫柔、高貴大方的,而不是像她這樣毛毛燥燥的小丫頭,沒有定性。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沈浩初捻起一縷她的秀髮,眸中笑出一抹春色,「不過你似乎覺得我喜歡這類型的女人?」
她抿抿唇,眼波一橫,道:「你那麼嚴肅正經,肯定比較喜歡溫良賢淑的女人,可以替你紅袖添香,溫柔小意……」
「嚴肅正經?」沈浩初唇上的笑越發大了。
「不許笑!」秦婠有點惱了,狐狸尾巴藏不住。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沈浩初給笑出聲來,她大羞,要捂他的嘴,卻被他抓住了手,「小婠兒,你怕是對我有點誤解。不管你眼裡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歸根結底,我都是個男人。」
「我也沒把你當成女人啊。」秦婠懵道,嚴肅正經的男人,有什麼差別?
「男人就是……」沈浩初覺得跟她似乎解釋不通,「我對外人可能嚴肅正經,可是我對你,大概做不到嚴肅正經。」
「啊……」她細細呻/吟出口,因為他已將唇貼往她的唇。
「不嚴肅,不正經的我,就是現在。想要領教嗎?」他的氣息變得有些重,啄一口她的唇,吐出兩個字,斷斷續續地把這句話說完,秦婠已經被他吻得雙眸迷亂,神魂顛倒。
「不……不行……大白天的,不合禮數……」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吻,急急忙忙按住他已探進她小衣的手,臉紅得像要滴血。
「小婠兒,你做自己就可以了,不用為我改變,我喜歡的就是真正的你。」他的唇從她唇瓣游移至她的耳垂,含住她的耳垂沙啞道,說話聲里混著吮嘗耳垂的嘖嘖水音,聽起來充滿挑/逗,與他平日清雅大廂逕庭。
秦婠已經酥軟成水,出口的話幾不成調,綿軟成夏日一點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