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福笑容頓收,被逼得拍案而起,深呼吸了幾番方冷靜下來,「那侯爺意欲何為?」
「本侯說過,我想見我的家人,還有,把沈浩允交給本侯處理!」沈浩初冷道,「若是王掌柜不能拿主意,便去找個真正主事的人來與本侯談,本侯沒那麼多時間和一個不能作主的傀儡廢話!」
語畢拍案,桌上的茶水被震得滿桌都是,他一雙漂亮的眼眸結霜似的看著王福,直將對方看得冷汗頻冒。
分明是他們占了上風,在他的注視之下,怎好似反過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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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徹底亮了,路上往來的百姓多了,時不時就向秦婠一行人投來詫異目光。秦婠跟著卓北安探頭探腦地四望,卓北安卻目不斜視,一路朝前,直到抵達喬宜松在京城的府阺。
「北安叔叔,你不是說沒有找到相關證據前,不能隨意拿人,現在陸覺還未招供,你為何就來抓喬宜松?」秦婠不明白。
「時間不早,事態緊急,顧不了那許多,況且陸覺和常山已抓到,招供只是時間問題,我們不能再拖了。」卓北安解釋道。
二人正說著,提早一步入府搜查的衙役已經回來:「大人,人不在。」
「其他地方呢?」卓北安斂眉問道。
「昨夜我們已按大人吩咐找過瑞來堂與喬宜松幾個別苑並他常去的地方,都沒見到他。」
秦婠挑眉,昨晚就開始找喬宜鬆了?
「做事要學會變通,雖然不能抓人,可沒說不能找人。」為了節省時間,能在同時間將人一舉擒拿,卓北安早就安排人馬尋找喬宜鬆了,只是昨夜兵荒馬亂的,他也不能事事都對她詳言。
不過怕小丫頭對自己生嫌隙,他還是解釋了一句,只是話剛說完,他自己卻怔愣。
他為何要對她解釋?他行事從來不向任何人解釋……為何?
「那這裡面也沒有嗎?」秦婠卻一陣失望,還指望從喬宜松嘴裡探出沈家人質關押之地,如今卻是不能了。
「沒有。」衙役回道。
秦婠看了看天色,更是著急,沈浩初已經進沈家一天一夜了。
撲稜稜——
正焦急著,秦婠忽然聽到天際一陣飛鳥拍翅聲,她抬頭,看到成群鴿子飛過,屋檐上落下落點影子,鴿子很快就掠進喬府,在空中盤旋幾圈,落到了喬府某處。
秦婠若有所思看了幾眼,忽然拉著卓北安的衣袖拔腿跑向喬府:「北安叔叔,快跟我來。」
喬府並不大,三進的院落搭著個小庭院,景色秀麗,府里還有不明所以的下人們在幹活,看到身著官服的人衝進來,紛紛嚇得退避三舍,他們沒有遇到阻攔——看起來,喬宜松要麼是將這府阺捨棄了,要麼就是用作障眼之地,他另有別處落腳。
秦婠拉著卓北安小跑到鴿群停止之處,卓北安有點喘,蒼白的面容上浮起紅暈,問她:「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