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別家成婚洞房都是夜裡,完事了就能倒頭大睡,似他們這般,中場休息吃個飯繼續再來什麼的……她想悔婚。
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呢?說好的沉穩內斂、克制隱忍的卓北安呢?
被她撩成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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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身之時,秦婠覺得骨頭都要散了。
知她臉薄,屋中凌亂已被他粗略收拾過一番,不過丫鬟們進來服侍時仍舊嗅到空氣中浮動不散的曖昧氣息,紛紛紅了臉,秋璃更是笑嘻嘻地過來恭喜她,惱得她砸了個大迎枕過去。
「侯爺呢?」她起身時他已不見了。
「才剛老太太打發人過來請侯爺與夫人過去。侯爺見你睡得沉,便沒讓叫醒你,自己過去了。」秋璃一邊扶她起來,一邊回道。
「老太太肯見人了?」秦婠停了動作。
身後理床的丫鬟紅著臉把床上鋪的絲質褥子抱起,小聲地問:「這個……」
秦婠轉眼看到那褥子上斑駁的紅痕,頓時從頭紅到腳,劈手就要奪,被秋璃攔下。
「夫人,交給我們處理吧。」秋璃使個眼色讓那丫鬟趕緊下去,又道,「老太太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今早突然來請人的。」
「那趕緊給我梳洗更衣,我過去看看。」秦婠忙道。雖然她眼下很想沐浴,但老太太既然打發人來請,便肯定有要緊事。
「不用了。」有人掀簾進來,正是一早出去的沈浩初。
這人得了滋味,倒真滿面紅光,好似昨兒一下午並一晚上的折騰並沒耗費他太多精力。
「哼。」秦婠見了他就想起昨日荒唐,鼻中冷嗔。
沈浩初揮揮手,讓秋璃退開,踱到她身邊笑道:「湯水已經備好,去洗洗。」
秦婠攥住這人的衣襟,道:「老太太喚我們去做啥?」
「是好事。你先洗洗,一會路上我再同你細說,別誤了你哥哥認祖歸宗的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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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被折騰得差點兒就忘了,今日是秦家開祠堂,秦望認祖歸宗的大好日子。
秦厚禮遍邀京中權貴,擺席數十,以召眾人,這秦望不僅是他秦家的嫡孫,還是他十分喜愛的嫡孫,秦家這一輩中的翹楚。
帖子早就送到他們手上,秦婠已準備下一車的禮。
盯著人把禮裝好,她才扶著沈浩初的手上了馬車,那馬車門一合上,秦婠又是滿臉嗔怪。
明明知道今日是重要的日子,昨晚他還鬧得那般厲害,她現在不僅睏倦,腿還打顫,真是可恨。
沈浩初難得服錯,也覺得自己鬧得過火,可昨日那景況,他真是克制不住,忍久了這一解禁,肉味就在嘴邊鼻頭,哪有不下口的道理?他也不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