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腦子裡猶如批下了一道閃電,忽明忽暗不知道不知如何是好,她糾結了許久,忽然奶聲奶氣的對宸王說道:“那、那我忍忍吧,不過,顧冥東...不,北溟東你得摟著我,給我力量,我就不疼了。”
“什麼?”見平日裡比糙老爺們還漢子的大將軍說出這樣的要求,宸王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了一道暖意微笑,道:“正骨之時自然是要將你身體扶正,以免你骨頭接錯了位,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看著閆綰綰不似說笑的伸出左手,宸王走了過去,坐在床榻邊,如兄弟之間的攙扶著閆綰綰,喚退了房間裡的丫鬟,向羽先生輕輕點了點頭。
“輕、輕點。啊......謀殺啊......”
一聲悽慘的嚎叫傳出了房間,遊蕩在宸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房間內。
閆綰綰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宸王的細腰,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羽先生,羽先生則從容的為她綁著固定的木條,房間裡安靜的可怕。
寂靜不了多久,閆綰綰耳邊傳來一聲溫柔又悅耳的聲音,“你看,沒騙你吧,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說話的是宸王北溟東,閆綰綰沉浸在這溫柔的聲音里,沒想到顧冥東的臉配上古裝的造型,再加上這溫柔的語調會這麼的迷人,看著宸王關切的眼神和暖人心弦的微笑,閆綰綰的眉眼之間也彎起了最美的弧度。
“我怎麼覺得你是不懷好意呢?”閆綰綰撇過頭去不再看他,嘴裡嘟囔著。
宸王微微站起,讓她背靠在床榻上,拿起那碗剛被擱置的藥,對她說,“綰綰,喝藥吧!”
閆綰綰看著面前這碗烏漆嘛黑的燙藥,顏值簡直不忍直視,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她嫌棄的將頭偏到了另一邊,“我手疼,不喝,拿走。”
“這藥止痛化瘀,不喝你這摔傷怎會好的快?”
宸王素來見誰都是笑臉,態度溫和笑著勸說,心裡卻盤算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王宮裡的太后素來與宸王不合,想盡心思的為親生兒子北溟國的君王奪回實權,如今這閆綰綰又是她看中的兒媳,閆綰綰今晚這般動作,的確惹人懷疑。
宸王是北溟君王的堂兄,很受先王看中,雖有私心,但畢竟不是親生兒子,但自知其子天資平庸,繼承王位之後擔心太后把持政務、架空君王,這才暗地裡將實權與部分兵權交於宸王。
閆綰綰見宸王半天不說話,藥碗還處在她的嘴邊,她推走了藥碗,嘟囔,“拿走拿走,難聞死了。”
宸王回過神來,依舊勸說道,“綰綰,喝了吧。”
他又將藥碗伸到了閆綰綰的面前,閆綰綰的頭已經退無可退,只好撒嬌的說,“我手受傷了呀,怎么喝嘛......”
這是在撒嬌?
“撲通。”一聲,被遺忘的角落裡一直在整理藥箱的羽先生,不小心將手上的工具跌落在地。
感覺宸王和將軍的目光都聚攏到他這裡,他乾咳了兩聲,隨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