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就要上鉤了,他要不要去把粉色小碎花四件套再去拿上來?
遍布灰塵的地板上,塵封許久的閣樓入口正在等待被再一次打開。
藏在閣樓中的孩子將找到同伴,
他將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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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突然傳來了壓低了的吵嚷聲。
黃毛青年捏著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竹竿,神情興奮地找到裴虎。
「虎哥,我找到了!」
裴虎對他這個充滿江湖氣的稱呼適應良好,「你找到閣樓的入口了?在哪裡,帶我們去看看。」
「就在前面,走廊最裡面的天花板。」
黃毛青年帶著聞訊趕來的其他人一起往裡走。
閣樓的入口著實有點難找,它可能是在被製作出來後,就沒被用過。依附在樓廊天花板上,就是一個黑洞洞的洞口,而且還拿木板給堵上,然後糊牆壁的時候,順便把它也給糊了一遍。
一層水泥一層白漿,和周邊的天花板完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黃毛家裡以前也有這麼一個閣樓,估計他們想找到這,還要費不少力氣。
「我剛剛已經試過了,上面那木板放時間很久了,脆的很。隨便找根竹竿一捅就能給捅開,等等拿椅子墊在下面就能爬進去,簡單不費勁,就是……」
黃毛青年訕訕地笑了一下。
「虎哥,你說上面,會不會有個鬼在等我們往上爬啊?」
「肯定有啊,」裴虎很淡定地回道,「你沒看之前那個小姑娘的留言嗎?是她讓我們來閣樓找人的。上去一看,她笑眯眯地過來和你打個招呼,或者拉著一窩鬼一起給你笑一個,都有可能。當然,最好的可能就是我們直接找到任務目標。」
「遊戲變化萬千,什麼都有可能嘛。放寬心一點,你看祁魚就很穩,連木棍都準備好了,來,一起先把這個木板捅開再說。」
黃毛青年欲哭無淚,這要怎麼放寬心啊?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這要是上去看見小姑娘朝他笑,他懷疑自己能當場尿出來。
突然被call的祁魚也是一臉驚慌地抬起頭。
誰穩了?
他不過就是剛剛分神在想窗戶上的小魚而已,他穩個屁,他都被鬼盯上了,他現在慌得一批。
最慘的是,他還不敢把這事告訴其他人。大家都是陌生人,只不過慘了點一起被丟進來玩這個遊戲,萬一他們知道後,直接把他丟出去當誘餌怎麼辦?
雖然照目前來看,裴虎他們都還算是不錯的同伴,但總歸是人心隔肚皮,他不敢賭這萬一的可能性,他的命就只有一條。
為了活命,祁魚扁扁嘴,憋住淚花,裝作很穩重的樣子,拿著木棍往上一捅。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看著結實的天花板被捅出一個大洞。
黃毛青年說得沒錯,這塊堵在入口的木板經歷過時間的雕琢後,已經脆地就剩下了一層外殼,隨手一捅就可以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