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魚手還掛在他脖子上,腰也被人摟著,這麼不由自主地一轉。他們倆的姿勢就變成了非常曖昧的面對面坐著,他坐在謝韶的腿上,兩條腿岔開卡在椅子的矮背上。
要不是他不願意,沒隨著他的動作來,恐怕腿都要給直接撅地盤在謝韶腰上。
「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沒忍住怒喝出聲,結果下一秒那個人就覆了上來。
精準定位,下嘴果斷,碰在他的唇邊狠狠地香了一口。
灼熱的鼻息噴灑到臉上,祁魚瞪大眼睛,臉紅地要命,你你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什麼來。反倒是動嘴親人的那個人挑眉看著他,既不離得遠也沒有要繼續的意思,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我都說了,肯定是想要親你啊。」
他見祁魚還是一副呆愣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嘆息一聲,伸手揉了揉祁魚腦袋。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記不得其他的東西了。但只有你,我一看見你,就想要親你,想把你藏起來,放在只有我能看見的地方。」他心裡想的實際上比這個還要更過分一點,但為了不把人嚇跑,就還是矜持一點,先不說了。
但就光光他說的這一點,就足夠祁魚頭暈了。
他還沒從那個一觸即分的吻里緩過神來,謝韶又和他說了這些話,弄得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憋了幾秒憋出變·態兩個字來。
謝韶哼了一聲。
「我本來也不想那麼過分啊。這不是已經喊你魚魚,還說自己是爸爸了嗎?只要你喊我一句爸爸,我就不可能再碰你一下,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硬要我正常點的,這又怪得了誰?」
祁魚:「……」
這麼說居然還是你有禮嘍?!
他氣得差點給謝韶一拳,但是手還沒伸出去,就想到了雙方的武力值差距,只能委委屈屈地又縮回來。腰都還在人手上呢,等等別一拳頭沒打到人,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給送出去,那多虧啊!
孟平在外面等祁魚進去哄謝韶梳頭等到花都謝了,但還是沒人出來。他沒忍住想在門口望一眼,不偷聽就只是望上一眼,萬一被發現了就提醒一下什麼的。結果腦袋一靠到門縫這邊,就見祁魚正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掛在謝韶身上,謝韶低下頭,兩個人迅速地碰了一下。
孟平像是腳下踩了彈簧一樣,立刻就彈到了後面,眼睛睜地溜圓。
他有心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但是他視力一點五的眼睛不接受這樣的侮辱,所以……他們倆是一對?
哦豁,那他剛剛是想拖了祁魚去謀害他「親夫」?
孟平開始有點為自己不算聰明絕頂但其實也還算好看的小腦瓜擔憂……
他們倆後面不會聯手坑他吧?按理說長那麼好看,應該不會那麼黑心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