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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囉囉嗦嗦地念叨著,祁魚每嘗一口就能看見他緊張兮兮地瞄過來,討好之意簡直溢於言表。
祁魚憋著笑,很給面子的基本都吃了幾口。
當然,那數量太多的甜點就算了,要真的挨個嘗估計等等他就吃飽了。祁宅男很喜歡定時,現在還沒到吃飯的點呢,塞自己一肚子零嘴等等夠不上吃飯的點就不好了。
謝韶也沒有讓祁魚吃到肚子鼓起的意思。
經歷過熱吻和名分威脅後,他腦子那根名叫羞澀的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被點燃了。坐在祁魚身邊扭扭捏捏半天都沒伸出手,弄得以為他會不要臉湊上來要名分的祁魚都無奈了,心裡嘆息,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
他探出手,在半空中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就伸出去,鑽進謝韶虛虛握攏的掌心裡,肌膚相貼。
空曠的房間裡安靜地幾乎能聽見呼吸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打誰那開始的,急促的呼吸聲傳染了心跳,砰砰砰地跳動隨著相觸的掌心傳遞到對方那裡。
祁魚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響的都快整個房間都能聽見了。明明剛剛在外面親的時候,還沒有跳那麼快的,怎麼現在就……
沒出息!
他暗自咒罵一聲,擰著眉頭思考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變得更有出息一點。
從謝韶的角度,看到的就是祁魚通紅的耳朵和抿緊了唇,整個都顯得很緊張的下頜線。他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一直機智的大腦這個時候就鬧了罷工,亂嗡嗡地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眼裡心裡都是眼前的這個人。
他又閉上嘴,喉結輕輕地滾了滾,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渴的不行。
祁魚被他盯的耳側溫度不降反增,此時那種滾燙的感覺已經從耳朵那邊殺向脖子,眼瞅著就要整個變成通紅的大螃蟹,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指,指尖觸碰到一塊堅硬的東西。
「嗯?」他詫異地低頭,看到的卻是一塊和周邊完全一樣的皮膚,白裡透紅,底下還能看見幾根青筋清楚地埋伏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又摸了摸,確定地感覺到了一種類似金屬塊的觸覺,冰冷堅硬,和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沒事,」謝韶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不讓祁魚再繼續摸這塊,「以前的時候手上受過傷,當時傷的還蠻重的,拿了道具治療,落下了一點後遺症。」
「不過沒關係的,只是一點無關緊要的小傷而已,早就過去了。」
他沖祁魚笑了笑,穿著公爵服的他好看地很耀眼。祁魚覺得自己應該是會直接沉浸在顏值攻擊力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這次的關注點卻落在了謝韶的眼睛上。
第二次看見了。
從他們遇見後第二次看見,被謝韶掩藏起來的悲傷。
感覺他們好像是再也見不著了似的。
祁魚下意識地就抓住了謝韶的手臂,問出了那句一直盤旋在他心裡的話。
「謝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