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手給大家看,確實纖細白皙,骨節分明,是看了就被人贊一聲好看,順便問一句你是不是學過彈鋼琴的漂亮手。
「要不然這樣,」他很耐心地和它商量,「我給你拉個二胡,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就當我不存在,行嗎?」
遊戲:「……」
遊戲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大家發了個集結令的命令,上面的領袖明明白白地寫著祁魚的名字。
祁魚:「……」
「看來是談崩了啊,」他感慨地嘆息一聲,在所有人驚訝地眼神里,還是抱起了二胡,「算了,你不想聽的話,我就拉給別人聽吧。」
「謝韶。」
「嗯?」
「留書出走還敢背著我搞事情,記你一筆。」
「……嗯。」
「為了慶祝我們倆等等要撕破臉打一架,我先給你拉個曲兒來助助興吧?」
「好。」
謝韶被面具遮著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表達出來的樣子來看,非常慫是真的。祁魚說什麼他應什麼,這種狀態似乎是討好了祁魚,他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在所有人茫然眼神里,坐在椅子上真的特別認真地開始……鋸木頭。
「吱!——」
仿佛什麼東西垂死□□的聲音引入耳膜,還不止一聲,來回嘰嘰喳幾下,別人離得遠還忍得住,裴虎站祁魚身邊就真忍不住了。
「祁、祁哥啊,您要想給他拉二胡,單獨拉給他一個人聽好不好?我都快死了,臨死前聽的居然是這個,也太慘了吧。」
祁魚有些不好意思地停手撓撓頭:「害,學這玩意都是小學的時候被我媽拎去青少年宮的事情了,後來高中為了高考分鞏固過一回,但現在又忘得差不多了,你等等我找找手感,很快就好啦。」
他想了想,似乎是為了補償他:「死之前聽我這個的確有點慘,要不然這樣,在做的有沒有什麼會吹嗩吶的大佬,等我拉完您給大家吹一段?」
眾人:「……」
「……不了吧,」裴虎極力掙扎,「我還是想在我頭七那天聽這個,現在聽也太晦氣了點,萬一我能活下來呢?」
祁魚沖他慈愛一笑:「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眾人:「……」
這麼搞下去能直接把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全都給拖完,遊戲看不下去了,語氣冷冰冰地催促:【請玩家儘快執行任務。】
「行了行了知道啦,」名義上的玩家領袖祁魚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一揮手:「催啥催啊,我這不正找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