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祥哈哈冷笑:“放屁!我就看中她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不許都不行!”
溫風至還要開口,外頭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原來是溫風至的一名親兵,上前行禮,看成祥也在,微微發愣,不知該不該開口。
溫風至道:“什麼事兒?你……不是去跟著那位姑娘了嗎?怎麼回來了?”
那親兵一頭汗,焦急不堪道:“大人,小人原本是跟著的,但方才外頭慌亂中,一錯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溫風至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
親兵吞吞吐吐,最終道:“小人楞眼裡……倒好象看到……之前那姑娘說過的兩人曾出現過,小人……”
溫風至徹底心涼,成祥在旁邊聽出苗頭,問溫風至:“他、他說什麼?哪個姑娘……什麼說過的人……他說的……不是小莊吧?”
溫風至涼涼地看了成祥一眼,成祥望著那種眼神,心中登時瞭然。
成祥焦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他娘的到底快說!小莊在哪兒呢!”
溫風至本來不屑跟成祥細細解釋,然而……想到方才外頭聚集的那些人眾,想到二姑娘雙眼通紅,又想到小莊的那句“他是磊落光明的漢子”……
莫非……真的是他先入為主錯怪好人?
溫風至以最簡練的言語向成祥說了一遍小莊回來的過程,最後道:“她不肯留下,故而我叫親兵暗中跟隨以為照應,沒想到居然……”
成祥聽了個大概,大熱天的,卻有一股股地寒氣從腳底兒往上升:“這個意思,是那兩個鹽梟把小莊劫了?”
溫風至嘆道:“多半如此,之前小莊姑娘來找我的時候,就在門口說的話,當時鹽梟已經進城查看qíng形,恐怕……就跟他們看到了,所以才對她發難。”
成祥的心好像給人扭成了麻花:“老子……老子要去救她。”
成祥拔腿就就外沖,冷不防溫風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樂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去哪找人?!”
成祥用力一抖,將溫風至的手抖開:“總比呆在這個鳥地方什麼也不gān的qiáng!”
他說走就走,絕不囉嗦,撒腿跑出縣衙門口。
溫風至見他在出縣衙門檻的時候縱身一躍,那身形矯健,如猛虎出閘相似!
溫風至皺眉想了會兒,終於握拳道:“來人,備馬!”
成祥衝出縣衙,往前狂奔,路上遇到幾個衙差,見了他,都是又驚又喜,還沒來得及寒暄,成祥劈頭便問:“看到小莊了嗎?”
問了一路,卻終無所獲,成祥頂著大太陽,站在十字路口,汗出如漿,卻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找人,不由地想到溫風至說小莊腿傷流血,臉色蒼白……他的眼睛竟也止不住地發紅。
“捕頭?”驚喜jiāo加的聲音響起,成祥回頭,卻見胡老二帶著兩個差人飛奔過來。
成祥問:“看見小莊了嗎?”
胡老二跑到他跟前,聞言一愣:“沒、沒有……捕頭您出來了?”
成祥眼睛發直:“真的沒看見小莊?”
胡老二看著他傷痛焦灼的雙眼,心頭一動:“之前在縣衙門口見過面,之後就……捕頭,怎麼了,小莊、小莊娘子……出事了不成?”
成祥幾乎想大哭:“她被鹽梟捉走了!你們、你們快去……給我把城門鎖住,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找到她……”
胡老二心驚ròu跳,望著成祥發呆,成祥吼道:“都愣著gān什麼,趕緊去啊!”
胡老二這才反應過來,道:“捕頭,捕頭你……你看看你認不認得這個?”
成祥見他伸出手來,就掃了一眼:“這是……這是我的髮帶,你哪來的?”
“果然是這個?!”胡老二用力一拍大腿:“不好了!鹽梟把小莊娘子弄出城去了!”
原來胡老二之前聽了溫風至的吩咐,帶著人四處巡查,城門口自然是關卡重地,來來往往都要搜查清楚,胡老二過來巡視一遍,無意中看到地上有這樣一根布條……起初不以為意,後來便覺得有幾分眼熟。
胡老二算是個細心的人,掂量著仔細一想,依稀記得是小莊曾束髮的,卻不敢確認……何況他是來找鹽梟的,跟小莊也沒有關係,於是暫時只揣了起來。
兩下一對照,成祥心中有數,正要撒腿往城門去,身後有人道:“找到人了嗎?”
成祥回頭一看,是溫風至騎馬而來。
差不多就在與此同時,正是小莊跟周通兩人下了馬車進了糙叢。
小莊一邊慢慢地走一邊四處打量,正如方才她在車上所見一樣,這兒的糙生得很高很茂,還有些矮樹間雜其中,若是進了此處,在路上絕看不到人在何處,要找也需要找上好一陣子。
小莊這邊走著,身後周通望著她,卻極仇恨,想到方才城中命懸一線,簡直恨不得把她……
“差不多了,別磨蹭!”周通呵斥,又罵了聲。
小莊柔聲道:“多謝周爺。勞煩周爺轉身……免得腌臢……”
周通不理她和顏悅色,充滿惡意地說:“你不用得意,你瞞得過徐爺,瞞不過我……就算你跟了他,以後也終有他厭倦的時候,那時候才看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