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枯輸了，全場又恢復到死一片的沉靜。
夏展顏睜開了雙眼，手在微微顫抖著，她和九年，仍舊有著天地一樣的差距。
第八十章 切磋（3）
場上的掌聲和喝彩突然間如雷般爆發出來，眾人終於從那場戰鬥之中回神。
「只要沒死，你就不能絕望。戰場之上，一切皆有可能。」九年的聲音不大，只在流年枯耳邊響起。
流年枯想起剛剛坐在地上那種等死的心情，便咬緊了牙，抬頭看他。
九年烏青寸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滿臉平靜，並沒有任何嘲諷的神色，不知為何，意叫流年枯生出了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好不協調的感覺。
「謝謝。總有一天，我會贏回來的。」流年枯雖然敗得心服，內心卻反而因九年的強悍而激起了不屈的戰意。
「我等著。」九年轉身離去。
「我回來了。」他拋給夏展顏一個小楚式的微笑。
夏展顏已經坐回地上，手指的顫抖也已經平復。
「噢，你很強。」回答九年的是杜克，他的臉被斗蓬遮著，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一種像被打了雞血似的亢奮。
「謝謝。」面對讚美，他從不謙虛。
「看清楚了嗎？」九年從容地坐到了她身邊，問道。
「什麼？」夏展顏不解，轉頭看他，九年的臉在陽光下顯得分外硬朗，她忽然間想起了小楚，那個嘻皮笑臉又略帶優雅的流浪漢，怎麼看，也不像九年。
九年只是安靜地看她。
夏展顏腦中浮現了剛才戰鬥中九年的動作，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慢慢回放著。
許久，才回神。
「清楚了？」九年微笑，那笑容看著也粗獷，卻有讓人放心的溫柔。
夏展顏忽然間有些失神，她接觸過很多種溫柔，卻似乎沒有哪一種溫柔有這般厚實堅強的感覺。
「怎麼了？」九年見她微怔的目光，清秀的臉龐微微揚著，那張臉與她現實中的臉只有五分相似，卻有著同樣勾魂奪魄的誘惑，一陣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