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展顏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這驚心動魄的兩分鐘給描述出來。
只可惜她跑到車邊之時,那群人已然帶著姐姐上了車,車窗之上都拉了黑簾,車後也沒有牌照,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沒事,有我!」楚行歌的聲音帶著鎮魂的力量,他的手改扶為抱,雙臂將她摟進懷裡,用懷抱安撫她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夏展顏把頭靠著楚行歌的胸前,仿佛癱軟的身體有了支撐點。她努力地不去想姐姐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因為越想她會越恐懼,便會失了分寸,無法思考。唯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方設法儘快救回姐姐。
因此,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夏展顏用力咬著唇,一抹血腥味在嘴裡綻開,刺疼的感覺讓她大腦一醒。
楚行歌看著她蒼白失色的臉強自鎮定的表情,與她唇上已然暈開的血,心底的憤怒忽然張牙舞爪地四下蔓延。
顧晚臉色複雜地站在一邊,心底有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這樣的楚行歌,她沒見過。
「我先報警。」夏展顏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掏出手機拔了報警電話。
楚行歌沒有阻止她,而是走到了夏展顏說的路邊,仔細地查看起來。
等到夏展顏講完電話,楚行歌才又走到她身邊。
他擎起她的手,小心地將她的手指張開,血肉翻裂的傷口猙獰可怖,夏展顏那一掌拍得重,而車子又開得急,因此她掌中的傷口劃得又深又長,楚行歌看著那傷口眉頭緊蹙,恨不得這傷口是傷在自己身上,又覺得這傷口他看著心都如此疼,她肯定更疼。
「最近夏姐姐有沒得罪過人?」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再握起來,一面問道。
夏展顏心緒紛亂,也沒空管他親昵的舉動,努力地回想了一番,道:「沒有。姐姐為人你是知道的,一個普通的白領,即便是得罪了人,也犯不上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報復。父母留下的舊債也都處理得一清二楚,我們努力賺錢一點點還回去,他們又怎會擄走姐姐。更何況姐姐才辭去舊工作,應該和舊同事沒有什麼利益關係了,新工作也才剛剛開始,不至於這麼快就有這麼大的怨仇。」
因為想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夏展顏忍不住又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