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阿晚。」楚行歌打斷了她,他有些頭疼,記憶中那個精靈一樣冰雪聰明的絕色少女,怎麼會變成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那張美麗無雙的臉龐在她臉上就像是蠟做的面具。
「你要明白,第一,我選擇她,和你或者和寧若遠,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第二,你和寧若遠之間的事,我不想再管;第三,我也不想再像從前那樣,被人利用。」楚行歌的話,森冷鋒銳,不留情面。
顧晚聽得心頭冰冷酸楚,將指甲掐進了掌心之中。
如此絕情的楚行歌,她從未見過。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冷冷地道。
楚行歌見她面上浮起冷意與絕望,想起過去相識的九年之中,曾經有過的歡樂與悲哀,雖然遠去卻仍舊曆歷在目,拒絕的話不由一滯,待他再狠下心腸想說些什麼時,門外卻不適時地響起了門鈴。
顧晚訂的外賣到了。
「我去拿外賣。」顧晚從沙發上跳起來,赤腳跑去開門。一面在心中暗思,她就是不相信,楚行歌會如此絕情,她就是要留下來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
臥室的門卻微微一動。
夏展顏站在門邊,手從門把上悄悄縮回。
她本來出來倒杯水,誰知卻將客廳里的爭執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是我認定的女人,將來必定會是我的妻子!」
那話似有千鈞,砸在心上,每一字都讓她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一番。
姐姐還未救回,又添了一筆莫明其妙的桃花,夏展顏的心,很亂很亂……
顧晚叫的外賣是披薩,還外加一大堆的小食飲料,將飯桌堆得滿滿的,她瞄了瞄楚行歌,心中一動,便走到夏展顏門口,溫言勸她出來吃點東西。
夏展顏心緒紛雜,一點胃口也沒有,但折騰了一整天,她幾乎是粒米未進,為了讓自己撐下去,她覺得自己必須吃點東西。
一出來便看到楚行歌的眼神望了過來,斂去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樣的楚行歌帶著攝人的氣魄,又加上剛剛夏展顏無意間聽到那一席話,讓她心中突突直跳,匆匆掃了一眼他便別開了眼,向顧晚說了聲謝謝,便逕自坐在桌邊,隨意拿了一片披薩和柚茶,味同嚼蠟地吃了起來。
楚行歌知她所想,見她明明毫無胃口,卻仍是逼著自己往肚裡填東西的壓抑模樣,拳頭不由慢慢攥緊,眼神之中冷冽的殺氣也不知是為何而放,只是瞬間又消逝了。
三個人都胡亂用了點晚餐,這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餐才算完成。
夏展顏打了十來通電話,卻並未問出什麼消息來,心便更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