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才學兼備,婆婆不興磋磨兒媳,人也立得住家,公爹早逝,還有個暫時還沒見到面的小叔,也就年僅七歲。在這麼個環境中生活,也怪不得齊月眉傻白甜的以為誰都是好人。
這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卻因為一件不可抗力事件,一個機緣巧合下重生的歹毒的女人而破裂,實在是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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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交替之際,河店村各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具身體長年養成的生物鐘讓容卿自動醒來,她瞧了瞧依舊暗沉沉的窗口,艱難地更衣起身,生火燒水準備朝飯。
昨日那一遭她出了大力氣,一夜過去,渾身酸痛,不解乏力。行動間更是酸痛疲乏,尤其腰腹處,被那麻繩勒得呼吸都痛。
雖然昨天周氏叫她休息幾天,但是齊月眉本人最是守理孝順,滿腦子三從四德,絕不會叫婆婆伺候自己的。容卿要當好齊月眉,就要守好底線,做一個合格的農家兒媳。
她是看出來了,這任務什麼重生女都不是問題,反而是做苦力比較讓她吃力,也實在是這身體虛的很。
容卿把盛好熱水的銅盆架好,看時辰差不多到了周氏該起身的時候,便去正房敲門。
「娘,媳婦兒已經盛好了水,片刻便可用朝食了。」
容卿言閉立在門邊,等屋內傳來周氏的應聲才轉身去灶房。
周氏看容卿駝著身子,擦桌布飯只有左手能使力,右手腕腫的老高,接了她手上的碗筷蹙眉關心道:「不是叫你休息了麼,怎的又做這麼多事。」
容卿聞言沖周氏微笑:「娘,做些家務事不礙事的。相公離家求學,我們婆媳互相扶持,這傷都是些皮外傷,媳婦兒慣沒有偷懶的道理。」
周氏聽了這話心中又是寬慰又是感慨,看容卿的眼中不覺多了幾份關愛。
「難受的緊要說。」
「誒。」
婆媳二人又說了些家常,說到小叔周文揚今日歸家,商量著給孩子做些好吃食。
族中叔公前些時日去江州府上走貨,一併去給周文軒送些物實,順道帶周文揚去見見世面,今日便要到家了。
飯後容卿收拾好桌碗,院中周氏已經扛好農具準備出門下田,這幾日下了幾場雨,地里的莊稼該去看看鬆土,不敢耽誤。
周氏叫容卿今日在家歇息,末了遞給容卿一小塊銀子,約莫有一兩。叫她找郎中看看手腕別留下暗傷,余著錢買些肉、調料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