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威聲喝喝,小人物打從心底對權貴的懼怕壓得所有人誠惶誠恐。容卿垂首埋在胸前,一副真正農婦懦弱害怕的樣子。
「堂下何人,何事報官,同一招來。」
「縣令大人,民婦臨江河店村周齊氏,今日民婦發覺歹人盧氏在我食用的湯羹中下鼠藥,妄圖謀害民婦性命!被我抓個正著,羹湯和這毒婦攜帶的鼠藥人贓並獲,請大人明察!」
容卿義正言辭說完給臨江縣令磕了一個頭,悲悲切切好不可憐。堂外的河店村村民聽到盧桂娟居然下鼠藥害人,全都驚訝地張大嘴一片譁然!
這還不是什麼偷雞摸狗婦人糾紛,這是黑了心腸害人性命啊!
「大人!大人我冤枉,她胡說八道陷害我!」盧桂娟聽完容卿的話當場抬起蓬亂的頭面,衝著坐上的縣令大人瘋狂搖頭。
縣令大人眉頭一皺,衙役立即上前揪住盧桂娟撤了一巴掌!
「公堂之上,不的喧譁,掌嘴!再犯棍棒伺候!」
盧桂娟一巴掌打的頭昏腦漲,驚堂木一響,疼痛都顧不上,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只剩下嘶啞的呼吸聲。
容卿狀告完盧桂娟就跪在地上安靜等待,縣令老爺命衙役把從周家帶過來的物證呈上,仵作驗毒。
片刻後仵作附耳,驗證確實是鼠藥。
縣令老爺厲聲叱喝:「盧氏!這陶罐和紙包中的鼠藥可是你放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感在本官管轄之下妄害人命!說!你是何居心!」
噹!地一聲驚堂木,震得里外三層人心中俱是一驚。
盧桂娟也是渾身一哆嗦,但是這一聲驚堂木好似敲開了她腦中的什麼開關,盧桂娟福臨心至張口反駁:「大人明鑑!民女拿著鼠藥是那齊月眉口口聲聲說家裡鬧鼠,擾的雞都不安生,叫我那些鼠藥給她的呀!民女信了她的話從家拿鼠藥給她,哪知道剛到她家裡就給齊月眉給綁了!她、她還當著我的面把鼠藥倒進陶罐裡頭,謊稱是我放的。她還綁了我!官差大人可以作證,我要是真想害她,哪能讓她綁住呢!」
「大人!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盧桂娟神色顛狂,顛倒是非,說到後來簡直連她自己都要信了。對!一切都是齊月眉要害她!反正當時只有她們二人在場,沒有第三個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是她下的藥,齊月眉就脫不掉干係!
容卿有點詫異地看著身側瘋狂磕頭的盧桂娟。她這一下絕地反擊,別說還有點意思,換成任何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膽子再小一點的農家人,估計都要被她髒水潑死了!
外頭圍著的河店村人聽盧桂娟這一通伸冤,不少人神色還真的出現了猶疑。對啊!也不能光聽齊月眉一個人說啥是啥。話糙理不糙。
別是真有隱情!
臨江縣令本來心中對盧桂娟已有定數,人證物證聚在,事情明顯,只是還尚不明亮她的作案動機。耐著脾氣聽她說了幾句,沒成想事情出現了點偏差。外面圍著的村民鎮上的居民明顯有點被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