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余夢菲和顧然不是情侶關係呀，你這樣告訴夏曉玥，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容卿關上冰箱門，她給自己調了一杯蜂蜜水，然後窩在沙發里休憩。
「021，你認為顧然是個怎麼樣的人？」
021聽到容卿的問題後打開了顧然的人物面板，上面有他的年齡、力量、智力等等各項指標的精準數據，但要問他顧然是個怎麼樣的人，021回答不出來。
「我對人類只有數據面板，性格分析方面我不是很擅長……」
蜂蜜水清甜潤喉，容卿淺嘗一口，隨後輕聲道：「顧然這類人，從小家世好，長得好，又是學藝術的，註定從小身邊就不缺女生，但是他和余夢菲已經聊了三四年了。他可以和一個女生長時間保持聯繫，這就已經證明了余夢菲在他心中是有位置的。」
「可是，他們沒有在交往啊？」
「交沒交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余夢菲現在的曖昧對象是他親哥。」
「顧然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心高氣傲的性格，但同時他又很單純。單純到眼底揉不得一點沙子。」
「你看著吧，我有把握，讓顧然主動去找余夢菲。」
***
「篤篤篤。」
顧然驚訝地看著門外的容卿，「怎麼了？」
容卿一身柔順的真絲長裙，裙擺垂在小腿部位，外面搭配一件寬鬆的針織外套，長發在腦後隨意挽成髮髻，看到顧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家裡有沒有梯子借我用用？」
「怎麼了？」
「想把房間的燈泡換了。」
顧然順著朝1501望去，客廳里沒開燈，昏暗一片。
「下午的時候有幾個壞掉了，我買了燈泡回來，但是最上面的太高，夠不到。」
顧然家裡也沒有梯子，他朝著隔壁客廳的水晶燈看去，目測了一下高度，側頭對她說道：「要不我幫你吧。感覺站在桌子上應該能夠得著。」
「啊，不麻煩嗎？」
「沒事。」
「那謝謝你。」
為防止觸電，屋內的總電閘被關掉了，只在桌上放著一盞充電式檯燈照明。容卿家裡客廳的水晶燈是垂落式的三層，正中間是一個大燈座，周圍上下兩圈小圓燈，顧然站在黑木漆圓桌上，抬起手剛剛好能碰到上面的那一圈。
「可以，剛好夠高度。你給我遞燈泡，我來換。」
「好。」
容卿的聲音很輕柔，一顆掌心大小的燈泡遞過來，顧然垂首接過，指間和她有短暫的碰觸。
她在下面給顧然遞燈泡和工具，昂著頭看大男孩兒目光專注的模樣。仿佛手中的不是一個小燈泡而是一副畫作。
顧然是個做什麼事都很專注的人，容卿嘴角含笑，是個認真的好孩子。
一圈燈泡全換完需要花一點時間。容卿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和他聊天。
「今天下午的飯菜吃著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