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容卿和淨遠在匪寨中徹底站住了腳,並且還光速組起了一波勢力,手下將近百來號人全是被策反投誠的官兵,二人翻身做大王,在匪寨的勢力立馬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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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堂內,大當家袁崇嚴肅望著窗外,教場中淨遠正在練兵舞槍,隊伍最前面便是那個玉面小尼姑,槍槍帶風,氣勢雷霆。
「周兄弟,老子先前當真小瞧那兩個小屁孩了。」
那些人都是他從官府手中拉過來的,也不知這小和尚用的什麼花言巧語竟然能策反這麼多人。
自打朝廷對他們匪寨下手之後他們就徹底反了。這些時日教場內天天都在訓練,那和尚之前是武僧訓武很有一套,久而久之不少寨中兄弟也跟著一起,眼看這二人才來匪寨幾日啊,就已經如此得民心,有時候真不得不服氣,有些人天生就有當統領的氣魄。
「哎,英雄少年吶……我覺得這二人在將來絕非池中之物,入身在我這匪寨中也不知是好是壞……」
袁崇一邊感慨,這時在他身後的案桌前,周放神色凝重的放下手中的秘卷。
「大當家的,這天下,亂了。」
瓊州刺客一案,瓊匪反叛,瓊州太守一路護送聖駕回宮,隔日朝堂皇帝便直接冊封瓊州太守為右相國,掌管國家軍庫,剿滅各地反叛軍。
王家一夕之間成為天子近臣,且手握軍庫重兵,震驚朝野!
袁崇眉心緊鎖,他抬眼看向周放,眼底滾動著複雜的光芒,半晌後他突然湊近悄聲問了一句:
「你說……後院兒豬圈的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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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世不易求,大昭天下早已千瘡百孔,厲帝武裝鎮壓徹底激怒了飽受摧殘的黎民百姓,各地起義軍揭竿而起,硝煙四起,亂世來臨。
而此時真正的皇帝趙謙,在瓊州匪寨的豬圈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口不能言,連身體也日漸不受使喚,一個殘廢為人瘋癲又有藥癮,多日下來已經神志不清,髒污無比,被拴在豬圈裡寸步難行。
在外人看來他已經神志不清了,但趙謙其實非常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過去的生活就像是著魔了一樣不停不停在眼前回放,然後在關鍵時刻驚醒提醒他早已不在皇宮中,而是在一個豬圈裡。
每日同豬搶食、臭氣熏天、髒污不堪、被螻蟻鞭打怒罵……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他每每都處在癲狂的邊緣,然後又被莫名的拉回現實。
沒有人知道想瘋而瘋不了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這些日子來,唯一支撐著他的一絲希望就是待人來把他救出去,做回他至高無上的皇帝,到時候他定要下令把這匪寨中所有活口抽筋剝皮,挫骨揚灰,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生不如死。
每一個!
腦海中無數的殘暴想像讓趙謙如瘋子般痴笑出聲,然後一口口吞下從豬口中搶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