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在不在,我該怎麼辦?”溫寶珠難得慌了神,在識海里狂戳正打坐的小東西。田田被她嚇了一跳,看看情況越發無語:“他是多不要命了啊,不帶這般亂來的!”
狂亂的靈氣將董玄卿的經脈衝的千瘡百孔,這種痛苦比肉體的傷害更甚。然而就算是博學如田田,也找不到應對的法子:“反噬是天道給予入魔之人的懲罰,誰能和天意對著幹?”
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六神無主,田田難得安慰她一回:“等等吧,他痛過這陣子就好了。至於往後的話,你倒是可以與他雙修,讓他徹底改變根骨,通過修煉的法子撥亂反正。”
“你不是各種靈丹妙藥都會煉製麼?不可以通過丹藥洗筋伐髓?”溫寶珠頗有些不死心。
“仙凡之隔啊主人。”田田也是無奈:“就像你自帶靈根,雖然廢柴,但也算踏入修行之門,能承受住靈氣,也能用丹藥。可他就是個凡人,既無根骨又無靈根,丹藥再如何神奇,歸根結底也是靈力構成,他吃下去無異於找死。”
溫寶珠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如今慌了神,總要找些什麼由頭讓自己安定。田田索性給她出餿主意:“你看他難受的很,要麼你抱一抱他?”
“能有用?”溫寶珠並不抗拒,畢竟坦誠相交後,她便有了嫁給他的打算。
“聊勝於無啊,雖然身體還是一樣的難受,但被你摟著他心裡多樂呵的。”田田不負責任的匿了:“他現在是反噬,又不是入定,不怕人打擾了狀態的。”
溫娘娘難得的老臉一紅,想要再戳一戳田田,無奈小東西裝死到底。她只能鼓起勇氣自力更生,閉上眼張開手,將董玄卿抱了個滿懷。
痛到半昏迷的小和尚一直在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掉。如今不過二月,天氣依舊寒冷,他身上的青衫卻已經徹底濕透,臉色更是青的可怕。
溫寶珠再沒有心思想東想西,她試著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脖子上,感受他激烈的脈搏跳動。董玄卿的身子猛地一震,竟是勉強清醒過來。他喃喃的輕聲問她:“寶珠?我嚇著你了?”
溫寶珠搖頭,想要回答一句,卻發現自己喉間發堵,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再用力抱緊小少年,努力深呼吸,才略微鎮定的笑笑:“我哪裡會被你嚇著,你也不捨得嚇我呀。”
董玄卿想笑,卻只能發出淺淺的呻吟聲。溫寶珠手忙腳亂的拍他的後背,嘴裡胡亂說著話:“不怕啊不怕,我在這裡,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