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大半個月了無音訊,寒玉山莊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尤其是韓末霖的案子已經昭告武林,溫莊主和夫人總不至於還要把她和那個武林敗類偽君子湊作對。
溫玉芍一路快馬加鞭,生生將五日的路程縮短到三天。守門的老叔看到她簡直熱淚盈眶,急忙將她往裡頭迎:“小姐這個把月是去哪兒了?夫人到處找不著你,都快愁壞了。”
“在西女湖畔玩了幾天。”溫玉芍不好意思的吐舌頭:“我爹在哪兒?”
“今日有客人來訪,老爺這會兒應該在大廳。”老叔替她把馬牽走,看她蹦蹦跳跳的往莊子裡去,一顆心總算落到了肚子裡。
溫大小姐來不及梳洗,先去給她爹請安賠罪,只還沒走到大廳外,一個熟悉而討厭的聲音讓她皺了眉頭。心裡想著“尹如風真垃圾,居然讓韓末霖逃到這裡來了”,她大大方方推開門,沖溫莊主甜甜的叫了一聲“爹”。
韓末霖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溫莊主哭訴自己的“冤情”,眼見溫莊主神色漸緩,就要被自己打動,誰想突然有人進來礙事,心裡自然是十分不得勁。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張讓他熟悉到咬牙切齒的臉,脫口而出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溫玉芍的表情比他還驚訝:“這裡是我家,我當然在這兒。”
溫莊主顧不上這位“蒙受冤屈”的世侄,一雙眼睛已經釘在了女兒身上。準備了許久的責罵和憤怒在瞬間化為烏有,他一個箭步上前細細打量了自家姑娘一番,才記起讓人去後院通知夫人。
溫玉芍笑嘻嘻:“老叔陪我進來的,他肯定已經叫人去告訴母親了。”
溫莊主勉強凝起幾分嚴肅:“你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也不怕我和你娘擔驚受怕!”
溫玉芍才不怕他,討好的拉著他的衣袖搖晃:“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再說我不忘外頭溜一圈,還真不知道韓神醫是這樣的人呢。”
她似笑非笑的看韓末霖:“你讓殺手圍剿金園客棧的時候,我可正好住在裡頭,全程聽了尹少俠和金老闆的審訊。你剛剛說了什麼鬼話騙我爹?敢不敢當我面再說一遍,看我怎麼打你的臉!”
溫莊主頓時臉色不好,如果江湖傳言並非誤會,那韓末霖想殺的人,不正是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