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主子,你不喜歡的東西,能不往我靈田上吐麼?”田田已經要崩潰了:“雖然可以用靈力銷毀,但真的很噁心啊。”
“那我能怎麼辦呢?當我爹媽的面吐出來,他們能從地上撿起來再給我塞回嘴裡。”溫止大哭:“田田你不是我的好隊友嗎?不是良師益友嗎?不是靠山嗎?這點兒小忙都不忙嗎?”
田田:已陣亡。
幼小的溫娘娘和器靈相愛相殺,在巨大的金手指外掛下,她總算平平安安的長到了六歲。五頭身的小丫頭是這個小部落中從未有過的唇紅齒白乾淨整潔健壯活潑,雖然她父母也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聽著他們胡謅一通給鄰居普及“育兒經驗”,溫止便忍不住捂臉:“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
田田的心臟已經十分寬廣了,全不在意道:“沒關係,反正這裡所有人都是這麼帶娃的,人生無處不是坑,就當是對他們的考驗吧。”
“那你說我現在可以種田了麼?”溫止眼淚巴巴:“我想吃米飯,想吃蔬菜。”
“前提是你能出門,有田地,而且種出來的東西不會被人當野草隨意踩踏。”田田冷漠的給她建議:“要不還是我在空間中做好了偷偷給你吃吧,正好你平時還能少吃一點,給你爹娘省點兒口糧。”
可憐的小丫頭癟了癟嘴,差點兒哭出聲來。他親爹高大威武,聲音也十分洪亮:“怎麼啦止,你想尿尿嗎?要不要我陪著你去茅房?”
說完還要給前來拜會的朋友驕傲的解釋一句:“止可講究了,專門讓我們給她搭了棚子尿尿和便便,也不想到冬天了風那麼大,什麼棚子不得被吹的無影無蹤,來年還要再搭一回。”
溫娘娘:“……呵呵!”就算要被人拿尿尿和便便的事兒來打趣,也一定堅持住房和恭房分開!這是原則問題!
鄰居顯然和溫止他爹的想法一樣,覺得搭棚子尿尿簡直是無稽之談。但是想到小孩兒出乎尋常的健康,她還是有些心動,請求能夠一同參觀溫止小朋友的尿棚。
是的,溫娘娘兜兜轉轉幾輩子,總算叫回了“溫止”這個大名。而部落里每個孩子的名字都是祭司給取的,她也不知道那禿頂老頭是怎麼就給她定下了這個名字。
溫里——也就是溫娘娘的親爹——雖然是個原始人,但也是個女兒吹,見鄰居對溫止的尿棚感興趣,他十分開心的邀請人一同前往。溫小朋友死魚眼:“我沒有要尿尿,我只是想睡覺了。”
任誰在這種環境中活了五六年,都會對整個世界失去希望的。溫止心想,這回也別管董玄卿那廝了,她還是快些長大,然後趕緊種田,將遊牧民族扭轉為農耕部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