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溫茹顏說的御靈宗大考,溫仲棋的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顏兒不是在密室修行麼?怎麼好端端的和姐姐鬧起來了?”
溫茹顏卻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不是您讓姐姐叫我……”
像是想到什麼,她突然閉上嘴,瞟了溫茹秀一眼,神色卻有幾分暗淡。溫仲棋眼裡向來揉不得沙子,厲聲喝道:“說明白!”
溫茹顏身子猛的一震,眼中已是續了淚水,卻依舊咬緊牙關將頭埋進黎清的懷裡。溫仲棋氣的甩手:“溫茹秀,你說!”
“女兒……女兒……”事情完全失控,哪怕溫茹秀心機如何深沉,到底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她支支吾吾一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溫仲棋哪裡還不明白其中有問題?他乾脆轉身:“雙虎,你去查清楚。”
不見其人,只聞一聲“喏”,溫茹秀卻再也忍不住內心恐懼,跌坐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鍾婉兒慌了神的過去拉她:“好女兒,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一聲啊!”
溫茹秀抖著肩膀搖頭哭泣,她哪裡敢把自己的算計說出來。只是紙里到底包不住火,不過片刻功夫,一名身穿黑衣的高挑男子閃身出現在眾人面前,對著溫仲棋一拱手:“啟稟主人,甲字庫的人招認,大小姐在一個月前曾帶著您的手書去領過紫金雷符。”
溫仲棋點點頭:“沒錯,我在一個月前讓她取雷符給二少爺防身用。有什麼問題嗎?”
雙虎的聲音依舊平板無波:“屬下請天元問過了二少爺的貼身侍從,二少爺離開時帶走的是一道青光雷符,為此他還抱怨過咱們二房太過小氣,針對三房。”
感受腳底土壤中尚未消散的雷電力量,接下來的事情已經無需贅言:“你貪下了紫金符,卻用來加害你的姐妹?溫茹秀,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話語中是深深的恨鐵不成鋼,以及無法言說的疲憊。溫茹秀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最寵愛的女兒。雖然她是庶出,可他自認對長女的愛一點兒不亞於嫡女溫茹顏,甚至因為溫茹秀的根骨不如次女,他還一直有意無意的對她諸多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