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罵我,你只管罵,我手機一直開著,你罵夠了記得多喝水,別壞了嗓子。”溫止隨手將手機扔在酒店的抽屜里,砰的一聲關門走人,她可是算過了,這個時候往西邊兒走,能遇上機緣和助力。
電話那頭,溫父和溫母接力般說了個把小時,卻聽不見任何回應,終是無奈的放棄了。同時,他們心中升起一些茫然甚至恐懼:向來都是虛以委蛇的溫止突然這樣強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溫止早把那一家子拋在腦後。她一路溜達著,忽然看到前頭有人圍成一圈,心中一動便知道自己的機緣到了。擠進人群一看,是個老大爺躺倒在地,邊上的人不吝嗇報警叫救護車,卻是誰也不敢上前扶一把——負面新聞實在太多,大家家裡沒礦,還是悠著點兒好。
溫止仔細打量那老者的面相,不是富貴逼人,卻有權貴之勢。她乾脆的上前搭一把脈搏,從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來,找人借了毛巾:“這位大爺是中暑了,你們誰給我搭把手,把他抬到陰涼地里去?”
看大伙兒似乎不願,溫止笑著加了一句:“人是我扶的,等會兒我留下來負責,你們做好事不留名,就當回活雷鋒唄?”
“沒事兒,我來。”一個小伙子站了出來,按照溫止的指點將人放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擦了把汗爽朗笑道:“我陪你一塊兒等救護車,咱們相互也能做個證。”
溫止自不會拒絕,一邊用濕帕子給老人家擦拭額頭手心,一邊抽出一把銀針來,隨口解釋道:“我是學中醫的,針灸可以祛除濕痹熱症。”
小伙子一臉崇拜:“我一直覺得學中醫的人特別酷!”
“會嗎?”溫止好奇的問:“我還以為現在大家都習慣了西醫呢,很多人都覺得中醫是騙人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救護車來的不慢,只看到老人家身上扎的銀針還是有些咋舌,尤其兩個年輕護士,看溫止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幸而其中一位是個懂行的,研究了一會兒體徵數據,深深看了溫止一眼:“你是個行家啊,要不是你出手,只怕患者等不到我們來。不知你在哪裡高就?是從哪家名醫?年紀輕輕就有這樣一手本事?”
溫止擺擺手,打了個馬虎眼:“我學中醫卻不行醫,今兒要不是逼不得已,根本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