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事,古晉只得接過遮天傘,朝東華躬身行了一禮,「徒兒多謝師父。」
「好了,為師該說的都說了,你帶著阿音休息去吧。日後所有事都要靠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好生珍重。」
古晉心底酸澀,鄭重頷首,見阿音向東華行了告辭禮,走到她身邊欲向往常一樣牽著她走,突然想起如今阿音已經是個半大的姑娘,略一尷尬後撓了撓頭朝她擺擺手便朝殿外退去。
阿音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蹦跳著跟在他身後出了上水殿。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白?」兩人剛一出殿,閒善便看向東華面帶疑惑地開口。
「何事?」
「師父,這些年想拜入您名下的仙界後起俊秀著實不少,當年天帝暮光和幾位龍王為了家中子弟也曾向您開過口,您都給拒絕了。若是讓仙界其他山門知道您收了一隻水凝獸為掛名弟子,怕是他們會說咱們大澤山自視甚高,過往幾萬年的規矩都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我怕咱們大澤山的名聲……」
東華笑著打斷他,「你呀,就是把山門的榮譽看得太重了。師徒緣分本就是天意,強求不來,大澤山超然於仙界,從不捲入各門爭端,你何必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說辭。這些年你的修為始終停滯不前,就是因為太操心山門裡的俗事了。」
閒善面色帶愧,有些窘迫。
東華向來看重首徒,敲打一番後便耐下心解釋,「阿音來之前我給她算了一卦,不過為師看不透她的卦象……」
閒善和閒竹俱是一愣,失聲道:「師父你竟算不出她的卦象?」
東華精通卦象術數,如今又已成神,按理說一隻水凝獸的一生能輕易推算出。
「為師也覺得有些意外,為師雖然推算不出她一生的命途,但她的卦象里卻顯示她和我大澤山因緣不淺。既是她註定和山門有緣,那為師此舉就當是順應天命了。」
閒善和閒竹怎麼都沒想到東華收阿音為掛名弟子竟是有這份淵源,一聽倒也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