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李律沒有再說,可看他一身裝扮,眾人心裡也都明白。
趙刺史卻是死不承認,指著李律的鼻子大罵:“好你個李律,你竟然刺殺我不成又誣陷我!明明是你自己穿成這樣來勾引我,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安七身前,對安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申訴,“下官為官十幾年,兢兢業業,從不強征賦稅,從不苛待百姓,殿下千萬別聽李律他胡說啊!”
安七面上笑盈盈地問道:“李律他所說的都是誣陷你?你沒有騙他家財沒有強迫他們?”
“沒有,下官沒有!”趙刺史急忙擺手。
“帶李律的哥哥過來。”安七吩咐隨行的幾人。
幾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抬著一傷痕累累的男子回來。
李律見狀,目眥欲裂,連忙撲上去。
“哥哥!”
“我沒事……阿律,別擔心……”
趙刺史摸了摸頭上的汗,仍然不承認是他所為。
安七對這種死不認罪的人很反感,她甩袖走出屋子。
“你們給趙刺史說說,李律哥哥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等安七回來,就看到了悲憤交加的李律正怒瞪著趙刺史,而趙刺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請求李律的原諒。
“是我的錯,李律,是我不該鬼迷心竅,是我不該愛上你母親,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太愛你母親了!”
李律聽了這話,更是氣憤,“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騙走我家財?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把我兄弟倆害成這樣?就憑你也配愛我母親?你這種人真是讓人噁心!”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原諒我……”趙刺史一邊磕頭一邊又向著安七爬過來,“殿下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這麼可憐,我做著一切都是因為太愛李律他母親了……”
安七冷笑,“呵,饒了你?你做這些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呢?”
“章統領,傳我命令,趙刺史為官不仁,強搶民男,將趙刺史剝奪官職,交予大理寺處理,刺史府里為虎作倀的下人也一併處理。”
“是!”
李律跪謝道:“謝殿下明察!”
狗官被懲治,自然是大快人心。
趙刺史的錢財除了還給李律兄弟倆的家財,剩下的都發放給老百姓,這些年錦州的百姓沒少被他剝削。
而一些雞鴨牛羊等家禽,卻被百姓們送給安七,理由是邊關生活條件艱苦,一年到頭難得吃點肉,可以帶去犒勞犒勞駐守邊關的將士們。
安七離開錦州的時候受到了百姓們的送行,出了錦州城門還送行十里,安七勸了又勸,終於把他們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