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世子這話說得粗鄙,但看清了他手上香燭的人卻是點頭,紛紛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江澤和跪在一邊臉上還有些恍惚的江雅容。
這和鳴燭確實常見,催情的成分十分淡,用在房中頂多算是情趣,如此看來本就是這對兄妹立身不正。
江澤整個人都是一懵,事發突然,任他平時機巧百變,此時也是訥訥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眾人那嫌棄鄙夷的目光如同一根根針扎在身上一樣,好在身邊江雅容低低的啜泣之聲讓他醒過神來。
他條件反射性地將江雅容護到身後。
落在身上的目光又刺眼了幾分。
“哥哥……”
突然被這麼多人見到了自己的醜態,江雅容羞得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身上只有薄薄一件單衣,她甚至能感覺到不少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連忙向著江澤身後藏起來。
“容兒別怕,有哥哥在呢。”
江澤連忙護在妹妹身前,像以往每一次一樣,用冷厲的目光回視著那些覬覦自己妹妹的男人。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那些男人不但沒有收斂眼神,反而更加地肆無忌憚,其中還夾雜著明晃晃的不屑與譏刺。
明瀾懶得看他們像一對苦命鴛鴦一樣抱成一團,反把自己襯成惡毒女配,便走上前去,伸手在腰間一拂,一條火紅的鞭子便出現在手中。
江澤護著江雅容,一臉警惕地盯著明瀾:“公主殿下,這一切與容兒無關,都是我的錯……”
話沒說完,他就被明瀾抬腳踹了個仰倒。
“啪!”
明瀾一腳把江澤踩在地上,抬頭就是一鞭子抽在他臉上,不咸不淡地說道:“當然是你的錯。”
沒等江澤說話,她抬手又是幾鞭,繼續說道:“於國無功的庸碌之輩,不過是運氣好托生在侯門。本宮念你稍有幾分姿色,才選為駙馬。哪知你這無恥小人不思祖上之德,反逆人倫大道,犯下欺君之罪,還敢在本宮面前叫囂!”
“……”
所有人噤若寒蟬,目瞪口呆,只聽見鞭子啪啪作響的聲音,對這位平時看起來不溫不火的長公主仿佛有了全新的認知。
抽了十幾鞭,明瀾感覺胳膊有些酸了,收回長鞭,沉聲下令道:“來人,將這罔顧人倫、欺君犯上的畜生壓入天牢。”
眼看幾個侍衛上前將半死不活的江澤拖了下去,明瀾的目光這才轉向江雅容。
江雅容瑟瑟發抖。
明瀾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去,這種傲慢的無視反而讓江雅容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