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愛夏也衝上前來:“是你先動的手!”
阿潤攔住愛夏,把左手挽著的籃子jiāo給她:“這裡有姐姐就行了,不用你。”
愛夏見狀,才接過籃子氣鼓鼓地站住腳在旁觀看。
此刻這少女看看兩人,罵道:“沒規矩的下作胚子,果然不是善茬!誰不知道你苗家的出身,竟痴心妄想地要嫁給陳旺!你也不看你配不配!”
此刻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一時議論紛紛。
阿潤這才明白她的來意,不怒反笑:“怎麼這話酸的要絞出醋汁兒來,我跟陳家的親事,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又哪裡輪得到不三不四的貨色出來多嘴?”
“誰不三不四了!”少女尖叫了聲,揮手又打阿潤。
不料阿潤早有防備,一把揪住她的頭髮:“說的就是你!說我們沒規矩,我們再沒規矩,也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又罵人,說你不三不四是輕的!”
少女頭皮吃痛,連連尖叫,伸出手臂扑打阿潤,一邊又探出腳來踢,阿潤躲過她的腳,卻被她打了幾巴掌。
少女掙扎著叫道:“我才是要嫁給陳旺哥的,你算什麼!陳旺跟我說他不喜歡你,嫌棄你們苗家,你們卻還厚著臉皮貼上來,不要臉的是你們!”
阿潤手頭微微一松,少女趁機脫身,正要再打阿潤,卻聽得有人道:“這是怎麼了!”
少女回頭一看,頓時變了臉色,竟哭著撲過去,把來人抱住,道:“你來的正好,再晚一些,我要被人打死了!”
阿潤看到來人,也是一愣,自她跟陳家定親後,略微見過陳家少爺一次,認得陳旺是什麼模樣……並非如愛夏擔心的那樣面容醜陋長相不堪,也算面容周正。
而此刻出現的,赫然正是陳旺。
陳旺將少女的肩頭攬住,皺眉看向阿潤,含怒道:“我就知道那醉鬼的女兒不是什麼好貨色,可惜我娘跟中邪了一般就看上了……”
阿潤正在驚訝之中,聽了這話,臉上大熱,同時心中極冷,冷了臉色鎮定問:“陳家少爺,你說什麼?”
陳旺懷中,那女子聽了陳旺的話,嘴角便流露一絲得意笑影,看著阿潤,仿佛察覺勝券在握。
陳旺則道:“好吧,既然如今遇上了,不妨跟你明白說了,其實我本就看不上你……是我娘跟我爹覺得你好,自始至終我心裡的人只有小梅。”
阿潤渾身冰涼,血液仿佛都冰凍了:“看不上我?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旺看一眼懷中的小梅,嘴唇閉上,不言語。小梅冷笑:“識相的就自己回去退婚,不然的話,等陳家悔婚……你可別還死纏著不放……”
愛夏早就忍不住,聽了這句,罵道:“我們是正經定親的,你算什麼?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爛貨!”
小梅罵道:“賤丫頭,你說誰呢!”
愛夏道:“說你,你才最賤!說別人哪對得起你?”
小梅大怒,從陳旺懷中掙出來,就要打愛夏。愛夏畢竟年紀小,必然要吃虧,阿潤忙將她擋住,卻給小梅趁機在身上又打了兩下,阿潤咬著銀牙,抬腳狠狠踢了過去。
小梅正覺有陳旺做靠山,又見阿潤落了下風,十分得意,沒提防阿潤這一腳,當下給踢中肚子,往後退了出去,正好給陳旺抱住。
小梅吃痛,三分痛,卻裝腔作勢地叫出十分來,陳旺見心上人吃虧,探手一把攥住阿潤手腕:“當著我的面你還敢動手?”
男人的手勁自然跟女人不同,阿潤只覺手腕如腰被捏斷了一樣,但她骨子裡十分倔qiáng,竟不呼痛,只是死死地盯著陳旺。
愛夏衝上來道:“放開我姐姐!”陳旺揮手,把愛夏推在地上。
阿潤心驚:“愛夏!”用力掙脫陳旺束縛,把愛夏扶起來。
阿潤擰眉看向陳旺,又看看他懷中的小梅,咬牙道:“陳旺,你要是真的跟她相好,你就該跟你母親說明,自然就沒有我的事了。你摸著良心說:從頭到尾,難道是我苗家主動纏上你們陳家的?”
陳旺看著她的雙眼,十分厭惡:“前些日子你在我家的櫻桃園裡做工,誰知道你暗中有沒有什么小動作。”
阿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極反笑,她看著兩人,笑道:“可是怎麼辦,苗家跟陳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是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大庭廣眾下,訂了親的少爺跟來路不明的女人摟摟抱抱,各位大叔大嬸哥哥姐姐們,你們可看好了,相信有眼睛的都能看明白!”
此刻圍觀的百姓都也望著兩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陳旺跟小梅聽了,臉皮各自漲紅,陳旺越怒,竟上前一步,一副要動手的架勢。阿潤冷笑:“怎麼,還想動手打人嗎?”
小梅撲過來,道:“打你又怎麼了?”
阿潤自然不甘示弱,正要將她推開,陳旺卻又握住她的手腕。小梅趁機便要打阿潤,眼看阿潤要躲不過這一巴掌,忽然有一道人影不知從哪裡出來,單手在陳旺肩頭輕輕一拍:“有話好好說,堂堂男子,怎麼當街欺負一個小姑娘?”
被這來人輕輕一拍,陳旺只覺渾身一震,手腳竟沒了力氣,自然鬆開了阿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