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藥膏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妤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去。
她穿著白色的睡袍,可那純白的顏色竟然比不上她肌膚一分。顧妤將睡袍微微向下褪了些,露出一片泛粉的肌膚。
她那樣轉過身去坐著,表情冷淡,與這樣曖.昧的動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幾乎叫人呼吸一窒。
“開始吧。”
顧妤見霍逞久久不動,不由提醒。
她聲音清冷的好聽,卻沒有一絲柔和,就像如同一隻潔白的天鵝一樣,高傲,冷漠,不沾/情/欲/。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能高高在上呢?
霍逞眸光深沉,這時忽然想到她垂下雪頸,柔弱順服的模樣。到那時,阿妤的眼神還會是這樣嗎?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
顧妤不知道霍逞心底在想什麼。人和動物本來就有壁,對一隻鵝來說,節/操/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因此對於別人替她擦藥這件事,她特別的心無旁騖。
但霍逞卻不一樣。
在顧妤話音落下後,他抿了抿唇,最終慢慢上前。
顧妤只露出了一小片皮膚,在昏暗的天色下好看的叫人口乾舌燥。因為背過身去的緣故,她看不清霍逞的表情,並沒有注意到霍逞清峻面容上隱隱的暗沉。
等等,再等等。
霍逞想,不然會嚇跑這隻高傲的天鵝。
而另一邊,已經離開的趙醫生在坐上車後始終覺得顧妤的面容有些熟悉。外面已經在下雨了,電閃雷鳴,攪的車內也不安靜。
趙醫生被司機送著離開,他想了很久,在下山後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片段,是當初祁應寒帶顧妤來他這兒看病時候的場景。
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忽然頓住了表情:
這、這顧小姐不就是祁總的未婚妻嗎,怎麼會……
想到這兒,趙醫生忍不住回頭去看別墅,想到剛才離開時霍逞特意要了那個藥的樣子,渾身血液發涼,只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外面雷聲更大了些,室內卻幾乎感受不到什麼。
因為被塗抹著藥膏,姿勢還有些奇怪,顧妤不得不偏頭去看窗外的雨滴,殊不知道這樣的角度下,顯得雪頸更加修長漂亮。
青澀的脈絡順著雪色一寸寸蔓延下來,霍逞克制著動作,慢慢上藥。直到一道閃電倏然划過,照亮了他眼底翻滾沉鬱。
擦著藥膏的手猛的偏離了地方。
而顧妤這時,也回過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