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好像是有人故意的。”他猶豫了很久,才把這個猜測說出來。
那個風扇不會無緣無故倒下,而且碰巧的是,如果不是因為中途林景合狀態不佳休息了幾分鐘,按照劇本時間點來說,走到那個位置的其實應該是顧小姐。
“也就是說,那個風扇很有可能是衝著阿妤去的”,越聆生淡淡道。
在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改了對顧妤的稱呼。他生的塵靜,就像是世外人,可阿妤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時,卻有些莫名的意味。
助理說不上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能順著他的話微微應了聲,猶豫開口道:“越先生,我們要不要查一查?”
他本以為按照越聆生對顧妤的在意程度,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可誰知道,他只是微微搖頭道:“不必。”
似乎想到了什麼,越聆生看著外面笑了笑:“你只管做好你的事,照顧好阿妤,其他的事,有人會去查。”
既然是阿妤救了的人,那麼那個林景合必然不會讓這件事這麼簡單的過去。如若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他倒是懷疑幾年之後,那個繼他之後的人,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至於性格溫和麼。
越聆生掛斷了電話,面上笑容清淨。
生在黑暗裡人的,溫和永遠不如占有刻在骨子裡。他抿了抿唇,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出一絲趣味。
阿妤,這或許就是對你擅自救人的懲罰。
單純的天鵝並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什麼,只是在完成任務後有驚無險的鬆了口氣。
因為顧妤剛才受傷的事,今天的拍攝被導演臨時中止了,大家都開始收拾起來。
傷口已經處理好。片場工作人員在道過歉後就來拿走道具,顧妤剛想叫助理過來扶自己回去,結果下一秒卻被人一把抱起。
一直站在身邊的林景合見顧妤想要起身,眸光頓了頓,低頭將她抱了起來。
“你”顧妤有些詫異,在被人抱起時不自覺伸手按住了他肩膀。
青年的手溫熱,帶著淡淡的藥水味,很讓人安心。顧妤皺了皺眉,那句話還是吞了下去,只是眉眼清冷的淡淡道:“我救你只是順手,你不必這樣。”
懷中女人蒼白的面容像是冬日裡的落雪,就連被長睫遮掩的眼神中也是冷漠。可林景合這一次卻沒有被這冰冷嚇退。
他抿了抿唇,只是溫聲開口道:“我知道。”
這樣的話更像是一種溫柔的敷衍。
顧妤覺得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高嶺之花的人設又不能讓她多做解釋,於是只能任由林景合抱著去了休息室。
助理這時已經打完電話過來了,他來之前和導演商量過,說是要讓顧妤休息一天,明天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