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楚清硯問出這個問題後,只能沉默了下來。
烏髮雪膚的美人神色抗拒,這樣的姿態無疑讓楚清硯面上笑意愈深。顧妤感受到手腕疼痛,被人拉到近前。
“阿妤,沒關係。”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顧妤還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見楚清硯起身拿了一支針管過來。他面上冷靜克制,卻莫名叫人不寒而慄。
顧妤聽見他笑了笑,溫聲道:“已經四個世界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既然阿妤不回答,那麼,我們就一個一個來試試。”
他慢慢走了過來,彎下腰,神情愛憐:“這是身體僵/硬/劑,只要一針,阿妤以後就可以徹底依靠我了。”
顧妤被他冰冷的指尖嚇的呼吸停滯,上一次只是藥物過敏就已經讓她那麼慘了,這一次這個什麼僵/硬/劑,豈不是更加厲害?
該怎樣才能解決困境?
眼前的發展叫她心中焦急,在針頭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電光火石間,顧妤突然想到,自己每個世界的任務。
最後一次考驗,會不會就是她的最後一個世界的任務?
原來的幻境裡的顧妤是在被綁架後無法接受自殺而亡,自己目前一切情況都符合原著,如果自殺的話,應該是算作完成任務的。
系統已經不見了,她只能靠自己。
顧妤想到這兒咬了咬牙,內心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雷劫,只要順著走,讓它過去一切都會撥雲見日。
顧妤正安慰著自己,針頭已經扎進去了。
注射的藥物叫她身體冰涼,顧妤心中頓了頓,靜靜地看著面前眼神宛如沉潭水的青年,想到自己的目的,忽然放鬆了身體,微微笑了笑:“對不起。”
“什麼?”
這句話楚清硯有些聽不清楚,顧妤蒼白昳麗的眉眼一瞬間褪去了些冰雪色,在楚清硯因為她主動開口,不自覺身體前傾時,深吸了口氣,主動靠近了他。
鼻尖淡淡的冷香叫楚清硯身體頓了頓,他抬起頭來,第一次真切地看見了顧妤眼中冰冷之外的神色。
平靜,坦然,還有——決絕。
“謝謝你喜歡我。”
他聽見她這樣說,楚清硯眼底的動容還沒有散開,接著,卻見顧妤拔出了針頭,對準了自己脖頸。
“阿妤。”
他聲音低沉可怕,眼中喜悅頓時消散:“你要幹什麼?”
顧妤危險的舉動讓他想起了前幾個世界發生的事。楚清硯眸光頓了頓,不自覺靠近她,卻北被顧妤眼神/逼/退。
此時沒有扮演,沒有偽裝,顧妤依舊是一開始那個內里話癆,外表高傲的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