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粗bào ...
喝下去的酒力陣陣上涌,又同阿骨打撕扯了一陣,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力。阿骨打聽我嚷嚷,抱著我說道:“優優,我是真心對你的……我對誰也沒有這樣過,你要信我。”他的嘴唇壓下來,濕漉漉的。
我使勁轉開腦袋,只覺得討厭,皺眉嚷道:“阿骨打,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你不趕緊給我住手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啦!”
“你知道我向來是疼你縱容你的,儘管對我不客氣好了。”阿骨打一聲笑,手上一扯,竟然把我頗為喜歡的這件衣裳給扯破了。
“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記住——”我大怒:“這是你自找的!”然而人被他禁錮著,絲毫都不能動只剩下一張嘴,又能如何?
阿骨打笑言迷離:“優優你放心,我會溫柔待你。好好地,嗯——絕對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溫柔你個頭……”我大怒,飛起一腳去踢他的腰,卻被他一手握住,順勢一扯,竟將我的靴子給扯了下去,啪地扔在了角落裡。
阿骨打哈哈大笑,將我的腿輕而易舉的壓下,說道:“優優,你安分點,小心惹惱了我會傷到你。”
我低頭看看我只著著襪子的腳,又看看自己敞開了的衣衫,經過方才這一陣亂,身上都也出了汗,有的頭髮凌亂落下來,緊緊地貼在臉上,難受的緊。
若是這樣兒下去,恐怕他會把我的外衫裡衣並靴子襪子之類的全部都扯光了吧?
我閉起眼睛,難以想像那種場景,只覺得莫名可怖。
阿骨打卻全然不知我的心qíng,低頭下去,重重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尖叫起來,猛地打了個寒戰,阿骨打今晚上這麼反常,他不會是想對我圖謀不軌要吃掉我吧?我忽然想到他she殺野shòu殺死猛虎時候的雄霸樣子,嚇得整個人清醒過來。
阿骨打低低笑了兩聲,手用力拉著我的領子向下扯開,順便便又要壓下頭來,我幾乎能看見他噗嗤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然後鮮血四濺的場景,又驚又怕又是氣惱之下,隨口念了個咒,喝道:“給我滾開!”
幾乎是與此同時,阿骨打高大的身子忽然自我身上飛起來,就好像當空有一隻手拽著他一樣,砰地將他向著對面牆上甩過去。
阿骨打大叫一聲,整個人撞過去,重重地竟穿破那木質的牆壁,隨即直直地飛了出去。
木板的碎片四濺,一陣冷風chuī進來,寨子裡的狗頓時狂吠成一團,我略覺得清醒,摸了摸腦袋下了chuáng,腳步踉蹌,向著那破開dòng的牆壁走過去。
外面人聲鼎沸,外加上狗叫的聲音,亂成一片,我走到破開dòng的牆壁邊上,向下看,寨子裡已經燈火通明,燈光下有很多人向著這邊跑過來,有人叫道:“發生什麼事?啊……阿骨打!快來人啊,是阿骨打,他怎麼從樓上摔下來了?”
又有人舉著火把看過來,忽然尖叫:“是優優姑娘!天啊!牆壁破了,阿骨打是從裡面直摔出來的。”
是的,在我的面前,不止是牆壁,還有樓上的欄杆,那麼結實的木欄杆斷成了兩截,是被阿骨打撞斷的,而他,穿過了這裡,又直直地從這樓上摔到地上。
人聲嘈雜,大家紛紛在吼:“快,快叫大夫來!阿骨打流了好多血!”
“不要慌還有一口氣在!”
又有人高舉火把,昂著頭看向樓上來,厲聲叫道:“優優姑娘,是你把阿骨打摔出來的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低頭看過去,樓下有很多人,我隱隱約約看到了蜜娃兒跟伊娜姐姐,她們兩個都守在阿骨打的身邊,蜜娃兒抬頭,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傷跟憤怒,盯著我咬著唇。
伊娜姐姐也低著頭在照顧阿骨打,並沒有理會我。
我手扶著破開的牆壁,不知如何是好,腦中仍舊昏昏的,白日裡耗費的力氣剛恢復了那麼一點兒,又給用光了,剎那之間,頭重腳輕。
阿骨打的族人見我不語,越發肯定,有人吼道:“早就知道她來歷很是可疑,果然是要害死阿骨打的!——大家跟我上,把這個女妖怪拿下!”
地上的阿骨打大概是昏了過去,一聲不吭。其他人紛紛答應,接著樓梯上響起慌亂的腳步聲,有人衝上來,邊跑邊叫:“捉住她,捉住她,給阿骨打報仇!”
我已經站不住,搖搖yù墜,是生是死,也只得聽天由命。那些人衝到我的跟前,本來不敢靠近,見我如此,便都大著膽子衝過來,幾乎要捉住我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喝道:“都不要動手!”
我皺著眉順著聲音一瞥,卻見蕭峰自樓下一躍上來,將身擋在我的面前。
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但……又如何?白日裡他先是護著我的,等那個阿紫姑娘出現的時候就立刻離開,還不是要把我丟下?他們這些個凡人都是這樣的……指望不了什麼。
此刻地上有人說道:“大夫來了,快把阿骨打扶到房間中去!”
我伸手推向蕭峰的背,斷斷續續說道:“不……不用你管!”
蕭峰不理我,對著那些人,沉聲說道:“此事還未曾明白,不如等阿骨打醒來再做計較。他素來對優優姑娘疼愛有加,諸位若是貿然行事,等阿骨打醒過來,恐怕會因此而不悅!”
這幫人一聽,便猶豫起來,有些止步不前。
正在這時侯,聽到樓下有人驚慌失措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大夫說,阿骨打恐怕是難救了!”
“不能放過她!”面前的許多人一聽,頓時重新鼓譟起來,且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