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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王熙鳳冷笑著,說道:“把她拉出去,先關起來,等著回過太太之後再發落。”

這一聲出,在場之人都嚇了一跳,花惜急忙說道:“二奶奶,這是怎麼了?”王熙鳳望著她,卻有幾分客氣,只道:“這件事跟別個沒有什麼gān系,你暫且先別問,我還要回太太再說呢,”又看其他婆子,問道,“——她們的箱子可都翻過了?”王善保家的跟周瑞家的都答應了。

王熙鳳點頭道:“既然如此,就別擾他們了,你們睡罷。”周瑞家的便叫了兩個女人上來,將碧痕往外拉,碧痕不依,說道:“這是為什麼,她們都好好地,獨叫我出去?一把扇子算什麼?”

王熙鳳起身,說道:“真是不知死活的làng蹄子。把她的嘴堵了,關在柴房內。”當下便拉了碧痕出去,王熙鳳見花惜神色不定的,便又安撫了兩句,才出去了。

且不說王熙鳳同王善保家的幾個字去別處搜查。怡紅院內重關了門,幾個丫鬟睡不著,便圍著花惜問長問短,花惜只說道:“這件事實在糊塗,只不過先前看他們從碧痕的箱子裡搜出了什麼東西,只不知是何物……難道是什麼緊要的,故而璉二奶奶才變了臉?”大家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倦的很了,便都退了。

此夜,聽聞王熙鳳帶著人,將大觀園翻了個遍,黛玉的瀟湘館,迎chūn處,探chūn處,另連惜chūn的地方也沒放過,別的倒還罷了,獨探chūn不是個好欺負的,因惱他們胡鬧,疑心他們藉故欺負自己,且又被王善保家的不長眼、招惹到,竟狠狠打了王善保家的一個巴掌,連王熙鳳也沒給好臉色。

鳳姐是個有心計的,便只笑微微地道了歉出來。因此探chūn處只這一絲波瀾,然而迎chūn跟惜chūn那邊便沒如此好過的了,迎chūn屋裡,竟搜出了丫鬟司棋箱子裡藏著男人的物件,且又有一封私通小廝的信,此乃是鐵板釘釘的大罪,於是當下便命人將司棋拉了出去,偏生司棋是王善保家的外孫女兒,這真是打臉打在自己臉上,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王善保家的老臉丟盡,後悔不迭。

至於惜chūn那邊,卻只因小丫鬟入畫替她哥哥收拾了點東西,本不是大罪,怎奈惜chūn年小,xingqíng古怪,便不想跟這些沾上關聯,鳳姐雖想將此事搪塞過去,惜chūn卻堅持要把入畫攆了,因此竟也無法。

一夜到天明,大觀園內各喜各憂,難以言說。

次日,花惜便去王夫人處,名為詢問端倪,實則打探消息。王夫人見了她,便嘆道:“你是想問碧痕怎樣了麼?”花惜就小心問道:“只因昨晚上人去的倉促,我一時嚇住了,也不敢問,今日碧痕還沒回去,也不知怎樣了?”

王夫人嘆了口氣,說道:“難為你這孩子還想著她……卻哪裡知道,她素日在我跟前說了多少些你的不好呢……幸虧我是有主見的,知道你不是個壞的,故而沒信了她,如今果然是這個道理‘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可見我沒信她是好的。”

花惜驚道:“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王夫人說道:“你這孩子好是好,對寶玉上心,伺候的體貼,我是最放心的。只不過有一點,就是太賢惠了……只想著寶玉屋裡頭好好地,卻提防不了別人暗地裡對你下黑手,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了,先前碧痕時常過來同我說三道四的,起初還好,後來便只說你的不是,我只沒信她,……昨晚上鳳姐兒一場檢查,卻不是驗出來了?你可知道在碧痕箱子裡翻出的是什麼?我都難以開口說……那丫頭看來是個機靈敏捷的,我先前還想她能當你的一雙眼睛呢,這倒好,沒想到竟是個禍根,她私藏了寶玉的扇子,另外還有個污-穢的東西,我就不說了,總之連你也是不能聽的……如今我只叫人把她攆出去,遠遠地離了你們這房才好,你也不用惦念著她了,以後只再盡心地伺候寶玉便是了。”

花惜說道:“若非太太說,我竟然一點也不知的,只是真箇兒從碧痕那裡搜出什麼不好的東西來,想來也是我沒有盯得緊,竟沒察覺,想來甚是羞愧,求太太罰我。”當下便做出慚愧之態。

王夫人急忙說道:“她是個有心要算計的,你又是個實誠孩子,你哪裡能知道?快別說這些,何況她平日裡就跟你不對付,如今正好,好的壞的,一眼就知道,我也放了心了。”

花惜見狀,便也說道:“其實先前,我也是想二爺房內安安靜靜的,故而有些事也不好說……太太如今說了,倒讓我想起來,前些日子晴雯還在的時候,曾跟我說起來,說是有一日見碧痕伺候二爺洗澡,弄得聲兒很不好,我只當她多心了,就沒提,今日看來……”

王夫人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說道:“晴雯?就是先前被趕出去的那個?”花惜答應。

王夫人沉思片刻,惱道:“這個碧痕,我真沒有看出,竟是如此賊喊捉賊,先前告完了晴雯,又來告你,我雖然不喜那個晴雯的輕浮樣,卻還是信你是好的,幸虧如此,不然不是反害了你?阿彌陀佛……”一時惱怒不休。

王夫人想了會子,又對花惜說道:“罷了,如今她遲早要去的,寶玉那屋裡,應該沒什麼禍胎了,倘若有,你也要多個心眼,該過來回我的,便趕緊來回,只別大意了。”花惜說道:“我謹尊太太吩咐。”

花惜便自王夫人房中出來,向著怡紅院而去。走到半路,忽地聽到有人叫道:“襲人!”花惜扭頭一看,一驚,看看左右無人,便說道:“二爺怎麼在這?”賈璉站在假山叢中,說道:“你過來,我有句話要同你說。”花惜說道:“我同二爺沒什麼體己話,二爺別要逾矩了,上回已經被人撞見,倘若給二奶奶聽說了,二爺沒什麼,我卻是死定了的。”說著,便轉身就走,身後賈璉跺跺腳,終於說道:“你給我記著,遲早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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