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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見她懇切,便點頭,說道:“我先前開的房子,是猛藥,吃個三四天看看差不多了就行了,不能多吃,如今我就再開一副,加些名貴東西進去,且又要常用,因此這價自然也貴些,一般人家是扛不住的。”

花惜心頭一沉,咬牙說道:“救命如救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那大夫見她說的堅決,就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寫下來給姑娘。”花惜說道:“有勞了。”

當下這大夫就又開了一副藥方出來,花惜才叫小廝付了帳,相送大夫出外,片刻花自芳回來,探望過了襲人娘,急忙就去抓藥。

當夜,花惜自把那藥方拿了,反反覆覆相看,這藥方子裡的藥材加起來,雖然也不過是半兩多銀子,但常年要用的話,那可真真花錢如流水了,怪道那大夫說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花惜看了許久,便把自己素日在賈府得的些寶貝自箱子裡一一拿出來擺著看,每一樣東西都仿佛代表舊日一件事,一剎那竟把在榮國府內諸多舊事都思想起來。

一直到了半夜,花惜看著看著,便望見一物夾雜其中,別致不同,花惜信手拿出來,低頭細細看看,驀地一怔,卻見竟是林如海相送的那珍珠huáng金戒子,於燈影之下,宛然有光。

第九十六章 四美

照那大夫開的藥吃了幾天,襲人娘的病果然見好。不幾日,家裡卻又來兩位不速之客。近來花惜正忙著算計賺錢之法,正在屋內加加減減算帳,聽得外頭小廝相請,便急忙出外看,望著廳中站著的兩個,幾乎疑心自己眼花,看了半晌,才叫一聲道:“金釧兒!茜雪!”

原來這聯袂而來的兩個,都是舊日相識,一個是昔日被趕出去的金釧兒,另一個卻是茜雪丫頭。

花惜前度聽小紅說她已經從寶玉房中出去了,卻不知去往何處,而金釧兒,卻更是個不知下落的,卻不知為何她兩個竟會一塊兒來到。

三個相見了,十分歡喜,熱鬧不能盡述,片刻晴雯也聽信過來,頓時又是歡天喜地相見了,四個便圍著桌子坐了閒話。

花惜便問金釧兒跟茜雪,只道:“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塊兒?方才我見了,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金釧兒便說道:“我不說,你也不知道的,——自我出去了,就在京內一家大戶人家做事,也還是給太太當丫鬟,向來倒也妥當,後來一日我陪太太出去,無意中撞見小紅,說起來才知道原來你也出來了。”

花惜說道:“這可真是巧了!”金釧兒便笑道:“這巧的還在後頭呢,我跟小紅打聽了你的住處,今日特地跟太太告了假,便一路找過來,卻正好見到這丫頭在巷子口裡打聽你的住處,於是就一塊兒來了。”花惜笑道:“果然是碰得好巧。”又看茜雪,問道:“如今你在哪裡呢?好端端地,怎麼出來了?”

茜雪見問,就說道:“姐姐也知道,我在二爺房內也有些年頭的,懂事不懂事的,就這樣了,因見昔日相好的姐姐們都走了,最後襲人姐姐也走了,二爺也娶了妻,以後呆著……終究沒什麼意思,正好兒太太那邊大發恩典呢,我就求了個qíng,太太也就放我出來了,我先前只在我姑姑家借住著,閒暇里就做點手工。”

花惜心頭暗自讚嘆,知道茜雪也自有自己之志向的,就說道:“在那裡住著可習慣?”茜雪略一停,便說道:“倒還是過得去的……居家過日子,也無非是這樣。”花惜見她似乎面有難色,就上了心,見她不直說,就先不問。轉頭又看金釧兒,見她卻比先前更出落了些,眉宇間也仍帶幾分嬌憨,就知道她是好的。

金釧兒便也問道:“怎麼晴雯竟然也在這裡?”花惜跟晴雯兩個,便把往事說了一遍,至于晴雯如何出來的,花惜只輕描淡寫帶過,最後笑道:“如今你們不能叫晴雯了。”兩個急忙問緣故,其實都看出晴雯換了婦人裝扮,卻也不解其故,因此只問。

花惜又把晴雯嫁給自家哥哥之事說了,兩個也笑道:“果然,如今只要叫嫂子了。”晴雯羞得臉紅,說道:“起先是她一個在笑話我,如今倒好,又添了兩個。”

金釧兒便說道:“這哪裡是笑話呢,我們羨慕都還來不及。”花惜見她說這話時候帶一絲幽怨,便問道:“怎地了?莫非你有些什麼心事?”

金釧兒是個心直口快的,雖然因上次榮國府之事出來後已經頗有些收斂了,但到底是江山易改,稟xing難移,何況見了這一gān好姐妹,自然也是沒什麼顧忌,便說道:“說起來,我這心裡頭煩著呢,如今我做工的那家子,老爺已經是五十多歲近六十的人了,如今想著要討姨娘呢,太太就說外頭找來的自有些不知道底細,就不喜歡,偏看上我,前幾日已經跟我說了,問我是何意思呢。”

三個人驚的看她,茜雪因終究跟她差了一層,就不cha嘴,晴雯如今也變了些,就只看花惜,花惜便問道:“那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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