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衣臉紅紅笑眯眯地,好似沒聽到她的罵聲。模模糊糊問道:“美人,你生氣的樣子更美……”
說著,竟然也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走到夜嬰寧身邊,張開雙臂將她抱住。
夜嬰寧本來預計她張開雙手的時候就一個巴掌扇過去,怎奈心中如此想的,手臂卻動不了,她心頭一怔,還沒察覺怎樣,人已經被朝衣抱住,順勢向著後面的chuáng上一推,竟然讓她把自己壓在了chuáng上!
夜嬰寧大怒,她自出道以來便未曾經受過如此奇恥大rǔ,無論是怎樣難纏的色láng,到她手上都會成為乖乖聽話的繞指柔,可是這“傅輕羽”卻是特例,讓夜嬰寧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中了“流光沒”的人,大概都會痴痴迷迷,可並不會主動站起來侵擾人的,這也是夜嬰寧起初看朝衣向自己走過來之時心中有些猶豫的原因。
然而現在夜嬰寧卻發覺比朝衣能動更驚人驚訝之事,那就是自己居然不能動了!
那色láng壓在自己身上,以夜嬰寧的武功,本來一腳將人踹飛出房門去也是能的,不料渾身竟蘇麻一片,渾然不能動分毫。夜嬰寧心頭一涼瞬間便明白:自己中招了。
只不過,何時中的招,誰人下的手?難道就是面前這個一臉色迷迷笑容的“傅輕羽”,可是可是,先前她明明……
朝衣倒在夜嬰寧身上,嬌軟輕香,絕色美人果然是絕色美人,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美,朝衣湊過去,嗅嗅嗅,忍不住讚嘆:“美人兒你好香啊。”
夜嬰寧眼睛亂轉,望著她紅彤彤的面色,說道:“你……你假裝的?”
到這個份兒上還沒有明白過來的話,她這翡翠明珠閣也是白在皇都里立足了六年之久了。
朝衣笑了兩聲,笑的宛如小狐狸一般:“嘖嘖,我這是戲假qíng真吶,美人兒難道沒感覺到我的真心嗎?”她伸出手來,在夜嬰寧的雲鬢之上輕輕摸了一把:“好美的頭髮……唉,是怎樣保養的?”
夜嬰寧哭笑不得,心中卻很是惡寒:本以為這人膚淺無聊,是個徒有其名的紈絝子弟,沒想到竟深沉如斯,城府不漏,也不知“他”究竟想要怎樣,莫非是……
一想到此,夜嬰寧那如嬰兒一般的肌膚上竟爬起一顆顆的jī皮疙瘩來,朝衣“咦”了一聲,吐氣如蘭湊在夜嬰寧臉頰邊上:“美人兒你在怕麼?”
夜嬰寧喉頭一梗,終於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朝衣“嗯”了一聲,反問道:“其實這句話是我想問美人兒的……你想對我做什麼?”
夜嬰寧越發覺得她的口吻很是不懷好意,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忍氣吞聲說道:“妾身不過是同少國公開個玩笑,想給我們之間增加點兒qíng趣而已,怎麼少國公在想什麼?”
朝衣笑了兩聲,說道:“真的麼?原來如此,本國公爺真是何其有幸,這皇都之中明珠翡翠閣裡頭從不對男人假以顏色的嬰寧姑娘,居然如此青眼相看……既然如此,那麼……本國公爺也只好成全美人一片渴慕,所謂chūn宵一夜值千金,嬰寧你覺得如何?”
一聲“嬰寧”,夜嬰寧身上的jī皮疙瘩竄的更快:“就算真要chūn宵一刻,少國公也要解開我身上的禁制才好,讓妾身好好地伺候你呀。”
朝衣微笑:“本國公爺不喜歡多手多腳的美人,只喜歡美人兒乖乖地躺著不動。”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順著夜嬰寧的臉往下,慢慢地向著她的胸前滑去,夜嬰寧垂眸緊張看著,終於忍無可忍叫道:“住手!”
朝衣手勢一停,目光卻仍盯著那高聳的胸前,贊道:“美人兒叫什麼停?我真的很想……”她雖然沒說下去,眼睛卻亮的出奇。
夜嬰寧恨道:“行了,就不要再裝了,我只是不明白,我的‘流光沒’怎麼會對你無效?”
朝衣哈哈一笑,說道:“那個啊,是我的秘密。”
夜嬰寧又道:“那我身上的毒又是怎樣?”
朝衣倒是坦然了,說道:“我摸過美人的小手兒啊。”
夜嬰寧雙眼翻白,暗罵自己其蠢如豬,被人連吃豆腐帶下毒都不知道,也算是載到家了,於是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朝衣這才哈哈一笑,說道:“若論起裝來,可是美人你先裝的……好吧,既然如此,那……是誰指使你來迷暈我的,又是為了什麼?”
夜嬰寧咬了咬唇,生平第一次失手,qíng形又是如此危急,也顧不得其他了,只好說道:“我只知道jiāo付任務的是六部的人,具體是哪位卻不知曉。”
“那他們想叫姑娘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夜嬰寧對上這人狡黠的眼睛,心裡頭早把朝衣罵了個狗血淋頭體無完膚,終於說道:“想知道你同宰相大人密談了些什麼。”
朝衣這才嘿嘿一笑,說道:“那姑娘的任務失敗,不知該怎麼辦?”
夜嬰寧說道:“翡翠閣的規矩從來如此,任務失敗,銀兩雙倍奉還。”
朝衣說道:“不錯不錯,改天我若是缺銀子了,也可以來翡翠閣賺一筆。”
夜嬰寧心頭快要氣炸,說道:“少國公可以從我身上離開了罷?”
從放開開始,朝衣就一直趴在夜嬰寧的身上,柔軟的美人墊子,讓她喜愛到不舍的離開,且這美人又這麼乖巧這麼香甜,朝衣意猶未盡地咋咋嘴:“唉,本國公真是不願意離開,難道美人兒真的看不上我麼?”
夜嬰寧覺得此人真是極其厚臉皮,又是狡詐又是無恥,當下說道:“抱歉,我向來是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