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張口結舌不知怎麼回答,只好說:“可、可是……總經理,我不能……”
“如果你不用的話,直接丟到垃圾桶里就好了。”他緩緩地說,“昨天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那種滋味並不好過。”
小不忽然想到昨晚上他臉頰紅紅躺在地上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出神。
蕭景逸下午傳了簡訊給小不,小不在將下班的時候才發現,好不容易折騰出來,見蕭景逸寫:“晚上我過去吃飯……”
小不愣了會兒,想不到怎麼回,就仍舊把手機揣起來,換了衣裳後出了酒店。
走出巷口便接到蕭景逸的電話:“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小不說道:“我剛出來,不用啦,我自己乘車回去就好。”
蕭景逸笑了笑:“聽話,等一下,我立刻就出去了。”
小不嘆了口氣,收線後就等在巷口的街邊,三三兩兩的員工離開,有人就衝著小不打招呼,小不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好,就向著公車站旁走了幾步。
小不站住腳後,覺得無聊,就站在花壇邊上看風景。一直到一輛黑色跑車無聲無息停在跟前時候才警覺起來。
車窗打開後,蘇漠冷若冰霜的臉跟黑色的車窗玻璃jiāo相輝映,一雙眼睛爍爍地有光閃爍,小不qíng不自禁倒退一步,腳後跟磕在花壇邊上便停住。
蘇漠推車下來,站在車邊,長身玉立,氣質超群,只是臉上帶著一團煞氣,挑了挑眉:“等人?”
小不悄悄地深吸口氣:“是。”
蘇漠看看左右:“等誰?”
小不不回答,只是皺著眉低了頭。
蘇漠冷冷而笑,長睫毛撲閃一下,盯著小不尖刻說道:“不能說?讓我猜猜,是蕭景逸?”
小不心頭一震,仍舊不回答。
蘇漠也不再言語,只是盯著小不,如此一分鐘左右,才又說道:“林小不,我真的、真的小看了你。”他伸出手,捏住小不的下巴,用力。
小不被迫抬頭看向蘇漠,蘇漠的眼神之中透著無法掩飾的輕蔑:“行,其實我挺佩服你,你瞧瞧你有什麼?要身材沒身材,要說美也美不到哪裡去,怎麼竟然能把蕭景逸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讓你住他的公寓呢?”
小不伸手將蘇漠的手推掉,轉開頭去。
她沒想到蘇漠竟然全都知道了,不過也是,自她出來之後,蘇漠對她的行蹤素來瞭若指掌,被蕭景逸從酒店趕出來後一直都沒有消息已經極為反常,而小不也知道,以蘇漠的個xing,沒理由就這樣偃旗息鼓。
如果說蘇漠銷聲匿跡這幾天把她的行蹤調查的一清二楚,也不足為奇。
然而面對他,又能說什麼?而且小不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她這種人會跟蕭景逸攪在一起?又或者反過來,為什麼蕭景逸那樣的人會“看上”自己,至今想想,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不搖搖頭,口袋裡忽然響起電話鈴聲,小不怔了怔,伸手去拿,蘇漠忍不住又笑了一笑,眼睛看著小不掏出的那粉色亮閃閃的新款電話,他的眼光跟品味不俗,一看看出正是今年新出的價格不菲的一款,嘴角一挑:“嘖嘖,是他送的?——蕭景逸為了你真的是下足力氣。”
小不嘆了口氣,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接通了後是蕭景逸的聲音:“小不你在哪裡?”
小不掃了一眼蘇漠,抬頭四處張望:“我在……”
話音未落,就聽到蕭景逸說:“好了,我看到你了。”
小不說道:“嗯。”掛了電話。
蘇漠凝視她一舉一動,見狀冷然而笑:“你真qiáng,林小不,我服了你了,沒話可說了。”
小不垂手不言語,卻聽得耳畔車子聲響,是蕭景逸的車子停在旁邊,蕭景逸下車來,揚聲叫道:“小不!”
林小不轉身走,蘇漠伸手在她身前一擋,小不停步。
蘇漠說道:“你沒有話跟我說?”
前方蕭景逸下車,關上車門正向著這邊走來,小不對上他的眼睛,雙眸一垂,說道:“沒有,我沒有任何話跟你說。……我想說的,以前全都說過了,而且現在,我說的話你也未必會聽得懂。”
他們早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不推開蘇漠擋著自己的手,向前走去,那邊蕭景逸大步過來,將小不的手捉住握在手心,一手輕輕地自然而然環上她的腰間,並不用力,只是微微保護的姿態。
蘇漠轉身望著這個動作,無聲冷笑,他看著那身形高大步伐沉穩的男人護雛一般護著林小不上了車,而後那輛低調的瑪莎拉蒂悄無聲息毫不留戀地從自己身畔離去,車窗後小不靜靜坐著,那麼安靜的剪影隔著車窗看起來如此遙遠,且越來越遠。
蕭景逸開出一段路後,問小不:“要不要去買菜?”小不想了想:“啊,是的,菜不太夠了。”這幾天蕭景逸並不常去,她把剩下的菜都吃了,冰箱裡只剩下一些ròu類。
蕭景逸看了她一眼,見她雖然在笑,笑意卻有些勉qiáng,把頭一垂,又轉開去看向車窗外頭。
兩個人在超市買了些東西,不知為何,蕭景逸覺得小不有些心不在焉,只有在選菜的時候才打起jīng神來,也知道問蕭景逸吃不吃。
蕭景逸說道:“你喜歡吃什麼?上次買的零食吃了嗎?”
小不搖頭:“還有很多呢,不要再買啦。”說著望著蕭景逸一笑。
蕭景逸見她笑影裡頭已經少了許多yīn霾,才稍微放心,便說道:“那麼我們買點別的,……買上次沒有買過的好了。”
小不笑道:“不要……不許你動手,我自己選,你只要給意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