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不時打量錄珠,同三郎閒話之間,不知不覺喝了三杯酒,微微地有些臉頰發紅,那容色更是美得驚人,反顯得兩位嬌娘黯然失色。
三郎也喝了幾杯,見雲水伺候的竭心盡力,頗為善解人意,一時興動,又看景正卿盯著錄珠,似也動qíng,他便放心,起身對景正卿道:“二爺慢喝,我先……”
景正卿回眸看他,一點頭。三郎笑笑,摟著雲水出外,自去顛鸞倒鳳。
剩下錄珠姑娘,守著個明珠美玉似的人物,也十分動qíng,恨不得就此把人生吞活剝。
錄珠心頭一動,便又倒了杯酒:“二爺,請滿飲奴家此杯……”有心勾搭,聲音嬌滴滴地。
景正卿笑,微微斜睨看她,手在她腰間一握:“你是想灌醉二爺嗎?”
錄珠見他識破,然而聲音卻是戲謔之意,並無怪罪,便順勢依偎進景正卿懷中:“二爺……”身子扭了扭,處處貼在景正卿身上引火。
景正卿笑:“小蹄子,這樣làng!”手在錄珠腰間揉了揉,便往下,在臀峰上一捏,就著錄珠的手,果真把那杯酒又吃了。
數杯下肚,景正卿唇眼生光,臉頰薄紅,更見chūn~色。
錄珠火動,瞧著他醉容上掛幾分輕狂之意,真真漂亮動人。
這會子,錄珠倒是有些明白那些嫖客們的心思了,平日見了她,如蚊子見血,往往迫不及待就撲上來,她每每厭煩……
然而此刻,自個兒瞧著這樣漂亮出色的人物,卻也有種按捺不住想要撲上去吃了的衝動。
只是這人美則美矣,卻不來趕緊把自己推倒,讓錄珠心中焦急難耐,便手快地又倒了一杯酒:“二爺可還能吃?”
景正卿掃她一眼,見這小娘兒有心撩自己,便取過酒杯來,一仰脖,把酒喝gān了,將杯子往桌上一擲,眼睛看著錄珠,騰地起身,就把人抱著按在桌上,動作略帶幾分粗bào。
錄珠見他不動則已,一動竟這樣不由分說,又驚又喜,媚眼如絲看景正卿。
景正卿按著錄珠,將她的衫子一扯,露出半邊蘇胸,錄珠嚶嚀一聲,抬腿便勾住了景正卿的腰,十分逢迎。
景正卿見這女娘如此之làng,已然有些硬了,湊近過來,便吻上錄珠胸前,唇剛貼上那蘇軟肌膚,錄珠便叫了起來,腿在景正卿腰上勾緊了:“二爺,快!”
景正卿聽著那銷魂叫聲,目光掃過那一色淡huáng衫子,心地一動,便緩緩說道:“你……且叫聲‘表哥’來聽聽。”
錄珠一怔,但她們歡場之人,何等伶俐,當下媚聲叫道:“表哥……”
景正卿閉了閉眸子,聲兒略粗了幾分:“再叫……”
錄珠扭了扭身子,làng聲又叫:“表哥,表哥我要……”
景正卿腦中只想著明媚風姿,微微喘息:“乖孩子,表哥疼你……”按著錄珠,抬手就去解自己衣裳。
且說在客棧裡頭,玉葫伺候明媚吃了飯,便又去催廚下燒水。
明媚洗了身子,換了衣衫後,時候已經不早,外頭天黑的如墨一般,因yīn天,也不見星光。
明兒還要早起趕路,明媚便上chuáng歇息,然而自進客棧後都沒見景正卿,雖然暗叫僥倖,可也覺得奇怪,就問玉葫:“怎麼不見景二爺?”
玉葫卻有些不太高興,聽明媚問,就撅了嘴,也不回答。
玉葫向來是景正卿的忠實擁躉,此刻卻面露不悅,似惱了般。
明媚十分驚奇,便笑問:“怎麼了?難道是你家二爺惹了你不高興了?”
玉葫聽明媚促狹,便嘟了嘴:“什麼我家二爺!他是誰家的二爺呢!姑娘就別擠兌我了,我現在才明白,怪道先前姑娘不叫我提他,哼……”
明媚一聽,真是有個緣由的,越發驚疑,追問:“到底怎麼了?”
玉葫恨道:“我先前下去取飯菜,聽跟二爺的康兒說,二爺跟那個雲三公子,去了……去了……”
“去哪裡了?”
玉葫捂住臉:“去了青樓!找那些不要臉的jì~女去啦!”
“哦……”明媚豁然明白,反應過來後,便又羞又笑,“原來你是因這個不高興了,我早說了,你別對他存那樣的心思,自不會有此即的失望。”
玉葫瞪大眼睛:“姑娘難道一點兒也不惱?”
“有什麼可惱的?”明媚想了想,慢慢說,“咱們跟他並不熟絡,且他是京裡頭的貴門子弟,必然有這些風流症候……不是咱們能去評頭論足的,何況又跟咱們無關。”
“但是二爺……二爺……”
“你又要說他對我好?”明媚嘆了口氣,“我原本也似你這樣想,可是……”想到景正卿一路上原形畢露,搖了搖頭。
打起jīng神,明媚便笑微微地,點頭說:“你氣他去尋花問柳,倒也好,省得你以後再擅自說我跟他如何如何。”
玉葫很是失落,竟沒回嘴。
明媚看她發呆,便又說:“對了,今晚上你不必陪我了,去隔壁睡罷。”
昨晚上她做了那羞人的夢,竟還呻~吟出聲,幸好玉葫不明所以,萬一今夜還又如此,或者夢裡說出幾句不像樣的話來,給玉葫聽到,從此她也沒臉見人了,於是索xing暫時支開玉葫。
玉葫受了刺激,竟沒問為什麼,只懨懨地答應了。
因知道景正卿夜宿花樓,又支開了玉葫,明媚睡得十分安心。
正睡得甜美,忽地覺得臉上痒痒地,然後唇上被綿軟壓下,有道軟軟之物滑溜進來,便與她的小舌纏綿。
明媚起初還以為人在夢中,倒也不覺如何,只是稍覺得有些羞,暗惱自己竟會這樣,卻也幸喜只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