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大大地吃了一驚:“什麼?”尋常都是景正卿來找,明媚卻還想避開的,哪裡有過主動要去找他的時候?
然而見明媚臉色不對,玉葫便也不敢再問,只略一站,便道:“那好,我即刻就去。”
明媚見她要走,便又叮囑了句:“儘量別叫人看見。”
玉葫領命出來,就去找景正卿,然而府里大,又哪裡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者又出府去了也說不定。且明媚又說避著人,因此不能逢人就問。
玉葫端詳了會兒,想到衛峰方才是見過那人的,便沿路往前頭去,懷著僥倖,在老太太屋前轉了會兒,又去了太太院門前經過,都不見動靜,看時候不早了,也有些焦躁,正想索xing去景正卿居處走一趟,猶豫不決之時,卻見身後景正卿負手而來,忽地見了她,一怔。
玉葫平時見了他,恨不得多幾個白眼,此刻卻如見了光似地,忙迎上去。
景正卿見她是個有話的樣子,便把她往旁邊一讓,到了廊角上,也避開眼目:“怎麼了?”
玉葫道:“二爺,我不知怎麼,姑娘打發我來急急找你,說她有話。”
景正卿聞言心頭也是一驚:他自然知道明媚xing子,等閒哪裡會找他?景正卿便想到是為了那件事。當下道:“無端怎會找我?是發生什麼?”
玉葫哪裡知道?只說:“只在屋裡頭歇著,哪裡有發生什麼?也就小公子去了趟之後,姑娘忽然就臉色不太對了。”
景正卿臉色一變:“衛峰?莫非去說了什麼?”
玉葫道:“說什麼,我也沒仔細聽……想來無非是學校里的事兒,什麼三爺逃學啊之類,沒什麼大不了……二爺別問啦,橫豎見了便知。”
“輝兒?”景正卿身子一震。他是何等機警的人,明媚不可能無端找他,自是為了大事,卻因衛峰而起,提起衛峰,再聯繫太子,想到太子前去找過衛峰之事……
景正卿便道:“不必,我不去見妹妹了,你自回去,跟她說,我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玉葫聽了這話,忍不住就斜眼看景正卿,心道:“這可真是稀奇起來了,姑娘跟二爺竟掉了個個兒,平常想見還見不著,如今來請他居然都不去。”
景正卿道:“好丫頭,我即刻處理一事去,你快回去,就把我的話給妹妹說:讓她放心。”
玉葫道:“她要見你,你不去,只帶這句話,使得麼?”
景正卿道:“一萬個使得,等我處理完了那件事,再去見妹妹。”
玉葫見他一片正色,倒不好qiángbī。只好忐忑領了這句回去了。
景正卿不敢怠慢,就去齊姨娘處。
這日景正輝並未外出,只留在房間裡,正按著小jú又行那事,他近來偷偷弄了不少回,也不像是最初那樣生澀不通,漸漸地得了趣,便叫小jú發些j□j助興,卻又怕給人聽到,只低低支吾,正在兩下難捨難分之時,便聽到外頭有人咳嗽了聲。
景正輝正登峰造極的時候,竟不理會,只顧得手。
小jú反倒扭捏起來,驚道:“外頭有人。”
景正輝深深一入:“有、有天王老子也……”
正斷斷續續說了這句,就聽得外頭那人道:“正輝。”不大的一聲,在景正輝耳中卻如驚雷一樣,頓時之間便把那些邪思yín想打散的無影無蹤。
景正輝忙抽身退了,把衣裳飛快整理妥當,小jú也自系了裙子,開門跑了。
景正輝跟在後頭,畏畏縮縮出來,抬頭果真看到景正卿,嚇得臉色更白,低頭道:“哥哥。”生怕景正卿因此事罵他。
景正卿掃過那小丫頭,並不理會,只對景正輝使了個眼色:“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景正輝見他竟不追究,略覺詫異,乖乖跟上。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景正卿便問道:“正輝,聽說你前些日子時常逃學?”
景正輝剛鬆了一口氣,此刻又有些害怕,不敢否認:“是……”
景正卿問道:“你逃學去gān什麼?”
景正輝驚動,拿眼睛看他:“我……”
景正卿道:“我既然問你,便是有數,說實話,你跟了誰,去gān什麼了?”
景正輝支支唔唔:“我、我是跟著個新認得的朋友,一塊兒玩耍。”
“那人是誰?”
“他……他……”景正輝幾番閃爍,“我……”
景正卿何等厲害的眼神,看景正輝閃閃躲躲,就猜他必然已經知道了趙琰的身份,何況,倘若他跟隨趙琰那麼許久,以趙琰張揚的xingqíng,怎會不跟景正輝透露自己是太子?而若非他透露出來,景正輝又怎敢為此逃課?
景正卿喝道:“即將大禍臨頭了,你還要跟我隱瞞?”
景正輝嚇了一跳:“哥哥,什麼、什麼大禍?”
景正卿道:“你快說,那人是誰?”
景正輝無可奈何,看看周圍無人,便壓低了聲音,道:“我起初是真箇兒不知道,後來他自己承認了,他就是太子。——不許我同別人說。”
景正卿心頭一動,卻又追問:“後來你一直跟他廝混?”
景正輝點了點頭,景正卿道:“他最近,可跟你說了什麼?”
景正輝忙低了頭:“不、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