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景正卿也少來衛府了,明媚很是驚奇,問起雲起,便道景正卿不是在練習武功騎she,就是在子曰詩云,委實忙得反常,幾乎都沒有空應酬jiāo際了。
誰也不知景正卿在忙什麼,除了明媚。
明媚聽他如此用功,有喜有憂。
這些日子景正卿因一心一意修身養xing,連景府也少回,景睿倒也罷了,蘇夫人卻幾次派人來問,又叫他有空兒便回家去。
景正卿推脫了幾次,只不回府。
一直到七八日後,傍晚時分,景正卿才抽空,騎馬回了衛府,也沒叫人通報,就先來給母親請安。
景正卿進了內室,卻見裡頭靜悄悄地,也沒其他丫鬟在。
景正卿邁步往裡,一步進門,卻見蘇夫人坐在桌邊兒上,不知正怔怔地看著什麼。
景正卿知道這段日子冷落了娘親,便先在臉上露出笑容,叫了聲:“母親!”
誰知才叫了一聲,笑就在臉上僵住,景正卿目光轉動,從蘇夫人面上往下,落在她手上的一物上面。
——卻見那物,通體碧翠,宛如深湖之色,竟是一枚鐲子。
天底下的鐲子千千萬萬,又有何稀奇,但是這一個,卻是讓景正卿最驚心動魄的那個——正是當初他跟明媚誤打誤撞互換了身體之後,苦尋不著還以為在景如雪手中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二爺:快綁起來送入dòng房!
明媚:把誰綁起來?
二爺:當然是……把我自己綁起來……><
☆、第209章商議
景正卿愣怔之間,以為自己眼花了。
但是那鐲子的水色,形狀,以及那股熟悉的氣息,卻讓景正卿覺得自己沒有可能看錯了。
蘇夫人聽見一聲“母親”,驚地抬頭,當看見景正卿的時候,驚喜喚道:“卿兒!”
蘇夫人望著景正卿的神qíng,卻又反應過來,微微一怔,忙把手上的帕子一掩,將那鐲子蓋了起來。
景正卿驚鴻一瞥,被那鐲子的光芒所攝,幾乎無法言語動作,只得木訥地邁動雙腿進門,道:“母親……”
四目相對,望著蘇夫人的雙眸,景正卿才記起自己回府的目的,忙跪地:“孩兒給母親請安。”低頭之時,兀自驚心動魄。
蘇夫人來不及將那鐲子收起來,便只裹在帕子裡放在旁邊桌子上,才忙把景正卿攙扶起來:“卿兒,你……幾時回來的?怎麼也沒有人通報?”
景正卿掃一眼那被帕子遮住的鐲子,勉qiáng笑道:“孩兒……是想給母親一個驚喜,才沒叫那些人通報的。”
蘇夫人欣慰地笑笑,又仔細打量景正卿,看看他的臉,握住手,溫聲道:“你這些天怎地也不回家?讓我很是擔心……老太太都也問過好幾回,還以為你跟你父親又鬧了脾氣呢。”
景正卿打起jīng神來,道:“其實這件事卿兒沒跟別的人說起……只跟母親說,卿兒想要參加秋季的雙試,故而不得不勤學苦練,未免就少了時間回來。”
蘇夫人一驚,而後便笑道:“你竟想要去參見文試跟武試?莫非你想學你姑父那樣兒?”
景正卿只笑道:“孩兒只是想拼一拼罷了,但是京中臥虎藏龍……能人甚多,孩兒委實一點兒把握都沒有……故而只能臨時抱佛腳罷了。”
蘇夫人卻搖頭笑道:“我的孩兒怎是那種臨時抱佛腳的人?你一步一步走來,都是有目共睹的,誰不知道你了得?你有這志向,更是好……不管能不能得那文武狀元,總歸你有這大志向,母親就高興。”
蘇夫人一邊說一邊頻頻點頭,十分欣慰。
景正卿見母親安慰,心裡也自寬慰,目光不由地又瞥向那桌子上之物上去。
景正卿心中百轉千回,猶豫了片刻,終於假裝不經意般問道:“母親,這是何物,是一枚鐲子?為何從來不曾見你戴過?”
蘇夫人聽他問,便笑了笑,將那鐲子拿過來,卻並不打開給景正卿看,只是起身,拉開chuáng頭的抽屜,將鐲子小心地放進裡頭,道:“是啊,母親從來沒有戴過。”
景正卿裝做好奇模樣:“瞧起來像是個不錯的,怎麼母親不戴?”
蘇夫人見兒子問……只當是他少年脾氣好奇罷了,便道:“這個……其實並不是娘親的。”
景正卿問:“這是什麼緣故?”
蘇夫人抬眸,道:“這個……是別人給娘親的,娘親算是……代人家保管罷了,所以不戴。罷了,不說這個……你才回來?可見過老太太了?”
景正卿見蘇夫人顧左右而言他,自然是不願說及那鐲子,他若非要問,自會引得母親起疑。
於是景正卿便不追問,又同蘇夫人說了會兒閒話,便退出來,心中卻始終忐忑。
景正卿心想:蘇夫人說那鐲子不是她的,乃是別人所送,這個“別人”到底是誰,可是大有gān系。
若真的是什麼不相識的人……倒是好說,但若是……那人是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