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兩人身後,又有一個略蒼老的聲音道:“大好的日子,不能說那個字。”
景正卿這才瞧見原來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喜娘,正說玉葫。
景正卿略鎮定了會兒,便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出去吧。”
喜娘道:“這怎麼成,還得……”
景正卿笑道:“我喝醉了,做不成那些規矩,玉葫,帶著嬤嬤出去,叫人多多打賞她一些。”
喜娘聽了打賞,這眉開眼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先恭祝二爺跟二奶奶白首到老,早生貴子啦。”
玉葫笑道:“還是您老人家會說,走了,二爺既然回來了,也沒我們事兒了,我陪您吃酒去了。”
兩個人才雙雙去了。
景正卿瞧見人都沒了,才拉著明媚走到chuáng邊,抬手將她的紅蓋頭掀起來,就仔細打量底下的人:眉目唇鼻,一點一滴,生怕看錯。
明媚見他動作粗魯,便嬌嗔道:“你gān什麼?人家說要用秤桿子慢慢地挑起來,哪裡有你這樣,一把扯下來的,沒體統。”
景正卿聽了她的聲音,又是一重安心:“我等不及那慢吞吞地,想看到你才放心。”
明媚噗嗤笑道:“不是我又會是誰?”
景正卿握住她的手,便在唇邊亂吻:“沒有誰,只有你便好。”
明媚瞧著屋內靜悄悄地,只剩下他們兩人,才有些羞怕起來,她對這一日,從極端牴觸,到慢慢接受……如今事到臨頭,卻又有些緊張,趕緊把手抽回來:“你吃了多少酒,這樣癲狂。”
景正卿道:“我懸著心呢,哪裡吃什麼酒?不過現在好了……”說著,忽然又把明媚抱入懷中:“你總算是我的了!”
明媚心裡又喜又驚,掙了一下,道:“外頭賓客沒散,你這樣回來,可使得?”
“我都跟父親哥哥們說好了。”景正卿深深地嗅著她身上氣息,“一萬個使得。”
明媚的心也跟著跳起來:“那、那你吃了飯不曾?”
景正卿道:“我的確是餓了,不過不要吃飯,卻只要吃你。”
明媚的臉如火一般,加上又給多塗了一層胭脂,真真嫣紅yù滴:“你胡說,飯哪能不吃的……”
景正卿聽了這如蜜似甜的話,轉過頭來,便吻上她的唇。
明媚身不由己,所有的話都給封在嘴裡,只覺他急不可待地闖進來,果真把她當成了食物一般,頗有把人生吞活剝的意思。
隔著窗扇,兀自能聽到遠處的觥籌jiāo錯之聲,或者廊下丫鬟經過之聲,室內,卻寂靜如許,只聽到兩人親吻的聲音,唇齒相接,相濡以沫。
明媚仰著頭,微微頭暈,鳳冠壓了整天,本就累了,被景正卿一壓,身子便往後仰。
景正卿順勢壓下,明媚又羞又喜,忍不住笑:“你……別這樣猴急的,我的這些首飾衣物都還沒有……”
景正卿打量一眼她頭上飾物,身上的重疊衣裳,道:“我是等不及了!”說著,竟欺身壓下,復又吻落,一手便在身上摸摸索索,想要找出解開衣物的法子,委實一點兒的時間都不làng費。
明媚被他吻得天暈地轉,更是躺在chuáng上動彈不得。
景正卿摸到腰帶處,便解開一層,手探入裡頭,摸到中衣,順勢掀起來,又往內……如此如剝開蓮花瓣似的,手指往內,終於摸到那欺霜賽雪的如玉肌膚,滑膩溫潤,令他的心跳越發加速。
明媚察覺他已過關斬將似地……有些怕,便縮了縮身子,景正卿卻順勢將她的絹褲扯落,明媚驚呼了聲,嘴又被他堵住。
景正卿一手往下,一手卻又順著那纖細的腰間攀上,握住那團嬌軟香盈,愛不釋手地歡喜肆nüè。
明媚氣喘吁吁,有心求他慢些,這人卻如瘋虎似的,上下其手,令她如置身冰火之間,qíng難自禁地從唇齒間溢出幾聲細碎呻~吟。
景正卿連連吻那香軟的唇,為了聽她的嬌吟,倒暫時不再動作,望著那帶著嫣紅色微微腫脹的紅唇,不由道:“這下子姑父不會再責怪我了吧……”
明媚聽他在這時候居然提起衛凌,一瞬越發驚羞:“你在胡說什麼!”
景正卿笑道:“我是說,如今可終於輪到我為所yù為了,不管我做什麼……也不用擔心姑父看出來訓斥我了。是不是?”
明媚咬了咬唇,扭開頭故意不看他:“你這壞人!”
景正卿湊過去,在她唇上長吻,才又俯視她的雙眸道:“那妹妹你喜不喜歡我這壞人呢?”
明媚哪裡會回答他,便不說,景正卿將她的衣裳剝開,俯首親向那雪膚上的一點紅梅,舌尖挑動,舔咬幾下,明媚只覺一股異樣鑽到心底里去,忍著羞低低地叫:“不要!”
景正卿上面連動,下面卻也不閒著,手指靈活,或捻或壓,偶爾試探著深入。
明媚臉色通紅,眼中更是滴水一般,羞聲道:“別這樣……”
景正卿望著她髮飾整齊,衣物卻凌亂之態,玉~體橫陳,在面前微微扭動,如此活色生香,竟難以用言語形容,他哪裡能按捺得住,胯~下早就生硬,隱隱脹痛。
明媚被他挑弄的qíng難自禁,輕輕地叫出聲來。
景正卿俯身過去,復又追問:“喜不喜歡我這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