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崆恨得不停咬牙,道:“吾的樣子是極帥氣的,你再胡說,吾就真的咬你!”
秀行哈哈大笑著,用力將他擁入懷中:“是是,是又好笑,又帥氣,還很可愛的靈崆。”低頭在靈崆的頭頂親了一下,抱入懷中揉搓不停。
靈崆被她一親,頓時呆若木jī,又被秀行揉了好大會兒,貓身癱軟無力,忍不住翻露出肚皮,喵嗚叫了幾聲,舒服道:“哼,這才差不多。”
秀行熄了燭火,抱著靈崆睡倒,黑暗裡道:“靈崆,方才的事,你都知道麼?”
靈崆喵了聲,道:“吾悶在被子裡,只聽到一二。”
秀行道:“是玄狐君那只可厭的狐狸,下次見了,我定要二話不說就放神龍……不過,你說古怪麼?好像有魔界的人來到?今日晚了,明日我定要跟師叔說這件事。”
靈崆嗚嚕了幾聲,秀行又道:“對了靈崆,你先前為何說不讓我同元初哥哥定親呢?”
靈崆悶聲道:“你當真要聽麼?”
秀行道:“嗯……先前那隻臭狐狸來的時候,我還以為真箇是師父……還以為師父真不答應,唉,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你在九渺呆的久,必然比我更知道師父的心意,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靈崆道:“他的心意,吾不能揣測,但是吾……吾不喜歡那個姓魯的小子。”
秀行道:“為何?你不喜歡元初哥哥什麼?”
靈崆道:“那你喜歡他什麼?”
秀行想了想,說道:“元初哥哥生得好,道術高,品xing好……出身也好,……總之什麼都好,許多人都很是喜歡他敬仰他……我自也是如此。”
靈崆笑道:“你說的這些,許多人也是如此,別的不說,秋水不也是的?除了秋水外,你爹,跟那個魯瑛垣,不都是符合這些?”
秀行叫道:“那不同啦!”
靈崆道:“吾覺得,你這丫頭才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說著,便打了個哈欠。
秀行被他堵住,心裡好似也塞了塊石頭,悶了會兒才道:“我喜歡元初哥哥,他也喜歡我,我……我……”待要說“我很適合嫁給他”,又覺得不大妥當,猶豫間,卻聽靈崆“呼嚕呼嚕”地,卻是已經睡著了。
秀行同秋水君在蕭家住了三日,期間秋水君鬆了無影信回九渺,本是要告知清尊秀行定親之事,誰知掌教真人回信,說神君在他們下山當日便也隨之離開九渺,此刻也不知仙駕何方。
因此兩家便暫時將親事定下,秋水君覺得不便在山下久留,見蕭家無事,便要告辭。
蕭如默苦留不住,不敢耽擱,秋水君又將他座下的大弟子留在蕭家,以防萬一。
秀行雖不捨得家裡,她心裡卻也惦記九渺……自無他言。
只是臨別之前,魯元初送了好久,同秀行分手前,又道:“你好生在九渺修行,我曾說的那句話,你記得就好,三年後……不,差不多可以說是兩年後了,想來也快,該不甚難熬的……”便望著秀行微微而笑。
秀行一愣,便想起魯元初所說“三年後你下山,我親自來接”,但如今,自更有另一層含義。她在九渺侍神,是無法成親,等她下了山,便是兩人成親之日。
秀行再魯鈍,頓時也紅了臉,兩個小人兒戀戀不捨地分別了,幸好秀行有先見,將靈崆jiāo給了秋水君,不然的話,定又要得他無數的冷嘲熱諷,饒是如此,遠遠地望著這邊qíng形,靈崆還是啐了一口。
秋水君望望那對小兒女,又看靈崆,便道:“靈崆,為何你如此不喜魯元初?”
靈崆道:“秋水你很喜歡他麼?”
秋水君道:“他是同道中人,又是後起之秀中出類拔萃的……同秀行青梅竹馬,想想也是意料中的事,秀行自己也願意。”
靈崆道:“我問的是你喜歡他與否,你拉拉雜雜說這些作甚?”
秋水君一笑:“我們喜歡與否不緊要,秀行喜歡便是了。”
靈崆嘆道:“那小丫頭懂什麼?”說到這裡,便帶了幾分鬱郁之色。
秋水君看看那邊,魯元初同秀行兩個面對面,那種甜蜜羞澀之態,旁人都能看得出。秋水君看看他們,又看靈崆憤恨之色,不知為何,心裡頭也沉甸甸地,略有些不安。
一路上有秋水君照應,自不會吃什麼苦,秀行去了剛離家時候的那份不舍,又生了幾分“歸心似箭”的意思,想要急著回去看清尊。
行了三日,回到了九渺,秀行先向掌教真人請了禮,便想去見清尊,靈崆一連數日同秀行膩在一塊兒,如今要分開,雖然不舍,卻也無法,只不停叮囑秀行得空就出來找他。
秀行匆匆應承了,便背著包袱飛跑去見清尊。
49、重相逢,更為qíng怯
秀行直撲到清尊房中,卻見屋內空dàngdàng地,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