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瞠目結舌,繼而七竅生煙,道:“可惡!”
秀行道:“願賭服輸,倘若這是真的對敵,恐怕你現在已經死的透透的了,何必還來爭口舌之利!以後把塗脂抹粉的時間多用在修行上,免得出去遇上此類qíng形,丟了師父的臉!”
她說罷之後,將劍一收,斜睨了玉黎一眼,轉身便走。
玉黎怒道:“你給我站住!”猛然發一劍招,自背後向秀行襲去。
玉黎的劍還未到秀行身上,便聽有人喝道:“住手!”一道白影瞬間而至,將玉黎劍招擋下,反手一掌,打在玉黎臉上,玉黎猝不及防,被打的後退幾步,抬頭看,卻是大島主玉漱,便含怒帶委屈地叫道:“姐姐!”
玉漱怒道:“玉黎,你太過了!素日只因我們是同門qíng誼,你有些驕縱過分之處,我同玉寧皆讓著你,誰知道你竟如此無法無天,秀行如今是我們的小師妹,你挑釁在先,敗在她手,就該誠心誠意悔過拜服,你不思悔改,反而出狠招偷襲她,這是第一不該,第二,倘若你傷了她,師父如今便在島上,你還有命在麼?”
玉黎道:“師姐,是她羞rǔ我在先!”
玉漱道:“住口!幸好師父還未被驚動,你還不快些向秀行道個不是!”
玉黎叫道:“憑什麼?我死也不會向她低頭。”
秀行抱著桃木劍,也不理會,只看玉漱發落玉黎,見玉漱竟有些壓不住玉黎,便冷然一笑。玉黎見她如此表qíng,更是憤怒,正不依不饒之時,卻聽到有個笑吟吟地聲音道:“我的徒兒,倒是很有骨氣。”
三人一聽,反應各異,玉漱玉黎面色皆變,唯有秀行面不改色,施施然回過身來,望向身後緩步而來的明玦帝君。
玉漱急忙道:“師父,玉黎她一時xing急,故而才如此,請師父息怒。”
玉黎本極驕橫,見了明玦笑吟吟地臉,卻如老鼠見貓,低下頭去,臉色發白:“師父……”心裡只盼明玦剛到不知發生何事。
明玦走到秀行身旁,伸手摸摸秀行的頭,秀行皺眉躲開,也不說話,明玦望著她道:“好,我果然沒看錯人,也不枉費我把你從他那裡搶來。”
秀行道:“師父過獎了,我方才犯上來呢。”說著,便白眼看天。
明玦嗤地一笑,道:“你那算什麼犯上,真箇犯上,你便在她身上捅個幾劍才好。”
玉漱身子一抖,玉黎瞪大眼睛,看向明玦,明玦轉頭望向玉黎,道:“我有段時日不見你們,你的脾氣倒是長了許多。”
玉黎噗通便跪倒在地:“師父……”
明玦不理她,雲淡風輕說道:“玉漱,你是大師姐,監管不力,怎麼說?”
玉漱聞言,急忙也跪倒在地:“師父,玉漱領罰!”
明玦道:“我知道你脾氣好,但你這明哲保身的xing子,有朝一日反而會連累到你。”
玉漱便磕了個頭:“師父教誨的是,玉漱……誠心悔過,甘心領罰。”
明玦點點頭,說道:“罷了,你把她領下去,送入寒幽dòng,關一甲子罷。”
玉黎聽了這個,頓時便落了淚,叫道:“師父!師父饒恕我罷!”
玉漱卻喝道:“住口!”戰戰兢兢地起身,“師父如此發落,已經是開了大恩,我這就帶她去!”不容玉黎多說,便押著她離開了。
兩人去後,明玦轉身,望著秀行道:“唉,我教導的徒兒頗不成器,讓你見笑了。”
秀行昂頭看天,道:“總會有一隻害群之馬的,又何必做此不必要感嘆,何況,如今我也是你的徒兒,可當不起這評點。”
明玦噗嗤一笑,道:“你嫌我發落的她輕麼?……不過,起初我還以為你會替她求qíng呢。”
秀行道:“她想害我xing命,關上一百年算什麼?有錯便要罰,我又不傻,為什麼要替她求qíng。”
明玦嘆道:“唉,好徒兒……你說話真是極有道理,我很是愛聽。”說著,便含qíng脈脈地望著秀行。
秀行打了個哆嗦,道:“當人家師父,要有當師父的威嚴,休要一副老不休的姿態出來。”
明玦捂著胸口道:“老不休?本帝君的模樣很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