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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被她如此目光注視,忍不住有些訕訕地,試圖將清尊的手推開,他卻死活不放。

清尊淡淡說道:“國師有何事麼?”

水含煙斂了怒色,垂頭規規矩矩道:“接了秋水掌教信函,弟子便急忙上山而來,一是為了要事,二來,想要早一日見到師父,昨夜冒昧而至……想必師父已經睡下,故而今日特意前來探望。”

清尊面無表qíng:“不必客套,你早就下山,同我沒有關係了……我也正忙,你回去罷。”

水含煙道:“師父!”又看秀行,眼中的怒氣越發盛了。

秀行見狀,只好陪笑道:“國師大人可見過秋水師叔了麼?”

水含煙略一咬牙,qiáng自按捺:“自是見過了的……”

秀行道:“料必國師見師父也是有要事的……那個,秀行不如就暫且迴避?”

水含煙略覺意外,眉頭一挑,略有幾分寬慰,才恢復了幾分風度,傲然道:“輔神者有此意,甚好。”

秀行點點頭,道:“師父……我去……那邊等候如何?”她是知道清尊脾氣的,他是個一言不合就懶得應付的人,因此只小心翼翼地說,希望他大發善心放過自己,這瞬間,秀行也隱約懂了昨夜玄狐的那句“便成了她的仇敵”是何意思,水含煙的眼神,望向她之時,簡直像是看著妖魔一般。

誰知秀行如此仍舊不成,清尊皺著眉看她一眼:“有什麼可迴避的?”哼了聲,就看水含煙,“你若有事,便說就是了,若是不說,便可回去了。”擒著秀行的手便是不放。

秀行大為尷尬,心道:“完蛋了……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彆扭程度,這人便是如此,不曉得替他人著想!”

與此同時,水含煙心頭大震,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來去,忽然之間面色驚駭大變,往後一退,道:“你……你……”

秀行見她雙眼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見了鬼。她自不知何事,便伸手摸了摸,此刻才覺得脖子上有點涼涼地,原來方才被清尊按著,又拖著走,她好一頓掙扎,便將衣領敞開了許多,略見凌亂。

當下秀行還以為水含煙質疑自己衣衫不整,急忙將衣領揪了揪,仍舊陪笑道:“見笑了見笑了。”

水含煙卻尖叫一聲,衝上前來,怒道:“你做了什麼!”不由分說,一掌揮出,竟是向著秀行面上。

秀行一呆,不曉得水含煙為何竟猝然出手。

清尊反應卻極快,將她往自己身上一帶,竟牢牢抱入懷中,護得嚴密,又衝著水含煙喝道:“你想如何?想在我跟前撒野麼?”

水含煙本是一掌打向秀行的,被清尊抬手一揮,那掌便落不下去,只是盯著清尊,顫聲道:“師父……師父……她那裡……你、莫非你對她……難道你……”

真相幾乎就在眼前,水含煙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隱約已經發生之事。

清尊眉頭一皺,垂眸看向秀行,卻見她驚疑不定地正望著水含煙,而那衣領敞開的脖頸處,點點地,還有幾處未曾消退的紅痕。

清尊愣了愣,便反應過來這是從何而來,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挑,金眸裡頭一片溫柔之色。

而對面,水含煙見他露出此等表qíng,簡直如五雷轟頂,渾然不能動彈。

78、一廂拒,一廂重燃

清尊見水含煙呆若木jī,便理也不理,qiáng拉著秀行進了道門揚長而去,全不顧秀行抗聲。

剩下水含煙站在道門之外,美眸之中,望見的是那“道法自然”的熟悉字體,往後,是她曾經呆過三年的清淨殿,玄寧殿,殿閣巍峨依舊,兩旁的松竹依舊,九渺冬日的山雪依舊……甚至人也依舊,那張令她夢縈魂牽的容顏絲毫未改,但是……

一度,她曾經以為她終於是那個最不同的,的確她有這個資本做他眼中最不同的那個,然而……甚至三年時間不到,一切便重成了一場大夢。

月華之夜客棧之中她跪地苦求,他當著她的面親吻蕭秀行,她尚可以認為他只是利用蕭秀行來同她賭氣罷了,畢竟,那個輔神者,長相如此平凡……

寧家的丫頭斥責秀行相貌不如自己之時,她雖然出聲斥責,然而心中,未嘗不是存著一種“對方絲毫不是自己對手”的蔑視心理。

誰知道……

無意之中望見清尊拉著秀行,他那言笑晏晏自自在在的神態,全不似一貫的冰冷,而後,當看到秀行頸間的紅痕……當望見他眸子裡甚至連她也未見過的深qíng溫柔……

——他,是真心喜歡那個蕭秀行。

那種眼神,那種神qíng,除了夢裡……

她從未得到過。

最初不舍,繼而不服,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越是得不到,越是心心念念。

便成了痴狂。

嫉妒宛如毒蟲於心頭橫行,啃噬。

“蕭秀行……蕭秀行!你憑什麼……”水含煙手握成拳,她的指甲保養的極好,且鋒利,邊沿刺入掌心,鮮血一滴滴落下,跌在雪中,燦若點點紅梅,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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