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迷糊里聽他說到狐狸跟明玦,更是羞愧,後來又聽他喚自己的名字,那低聲裡頭,夾雜著喘~息,聲調兒仿佛嘆息,仿佛饜足,仿佛寂寥裡頭得了無上慰藉。
秀行睜開眼睛,望見眼前這張美的過分的臉,因為qíng~動,那金眸裡頭的光似要流溢出來,冰雪般的臉頰上漾著薄薄的紅,絕美天下無雙。
秀行看著他,回味那聲音,腦中卻在一瞬間閃過一幕,那是靈崆曾給自己看過的清尊的夢境,他孤零零一人,獨坐於冰天雪地之中,漫天冰凌如劍如刀,要將他粉身碎骨……
“師父……”秀行身子抖了抖,勉qiáng抬起手臂抱上清尊頸間:“師父……嗯……以後、我不要師父冷,也不要師父一個人……師父……”不知是因為疼,因為快,或者是因為心酸,眼中的水光氤氳。
清尊動作略微一停,金眸盯著秀行含淚的眸子,極輕地喚道:“秀行……”
秀行睜開眸子,將他也看了個仔細。
目光相對剎那,清尊貼上來,親吻她的嘴唇,他弓~起背,勁瘦的腰dàng了四五,便陡然加快。
秀行低~吟不停,清尊纏~綿片刻,將她一壓,宛如瘋狂般急入近百,陡然進到最深處。
秀行發出極無力地一聲叫,那嬌柔至極的聲音叫的他的心裡都一顫。
清尊頭一揚,銀白色的髮絲隨之往後掃去,夾雜點點星星汗意,淚光,一瞬間,宛如千萬梨花雪霰落,又似星光飄忽其中,美不可言,妙不可言。
自此,秀行知道清尊一旦做了決定,便是不可逆轉的,qiáng同他抗,結局一如從前,是她落敗,卻比從前“遭遇”更慘數倍,簡直自討苦吃。
秀行悻悻地重又領悟這個道理。
又被bī著餵服兩顆丹藥,清尊望著秀行滿是不願的小臉,笑微微道:“這是辟穀丹同補氣養神的,對你身上的傷大有好處,且也不會餓,上回你吃過的,忘了麼?”
秀行一怔,便嘟起嘴,心道:“上回吃的時候半昏不醒的,誰還記得!”
清尊摸摸她的頭,秀行便問道:“師父,這裡是什麼地方?”
清尊道:“是鹿野山的行宮。”
秀行眨巴著眼睛,探身問道:“鹿野山?似乎距離九渺不遠,怎麼我不知道你在此處有個行宮的?”
“為師的事你怎能全知道。”清尊捏了捏她的臉,目光順著往下,便看向她胸口。
秀行察覺他金眸有異,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來她這個姿勢,衣襟便略微敞開,秀行急忙往後一退,手在衣領上扯了扯,遮了個整整齊齊,又極為警惕地瞪著清尊,喝道:“師父你亂看什麼!”
清尊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地舔了舔嘴唇:“我……”
秀行看著他這個微妙動作,心有餘悸,急忙搶先叫道:“師父,你說現在我家裡究竟會怎樣了?”
清尊見她分明是扯開話題,也不說破,便耐xing子道:“不會有事的,明玦同玄狐都在。還有秋水不是。”
秀行聽他說到秋水君,便道:“秋水師叔九渺山上事務繁忙,這次相會時間又短,我竟未曾來得及問他那九星貫日之事……”
清尊聽她說起這個,神色微變,便略低下頭,袖底的手指略微而動,顯然是在細算什麼。
秀行本不以為然,細看之下卻發覺端倪,急忙問道:“師父,怎麼了?”
清尊見她問,便道:“沒事,你不必擔心。”
秀行見清尊好似有事瞞著自己,便道:“師父,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清尊將她抱入懷中:“不想回去。”
秀行靠在他胸口,輕聲道:“其實我心裡也有些怕。”
清尊問道:“怕什麼?”
秀行說道:“我如此跟著師父走了,必定驚世駭俗……還不知道……外頭會有怎樣的傳言。”
清尊金眸一凜:“誰敢。”
秀行笑了笑:“師父!”
清尊見她好似又笑自己任xing,便嘆了口氣,在她發上輕輕摸過:“秀行會怕麼?”
秀行想了想,道:“有師父在,我什麼也不怕。”
她說到這裡,臉上的笑意微微地收斂起來。
清尊察覺,便問道:“怎麼了?”
秀行皺了皺眉,手挽著髮絲,纏了兩圈兒,忽然問道:“我只是想到……”
“嗯……”
“假如……師父不在我身邊了的話,我……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