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玦帝君道:“對,就是她!我幾乎忘了這個名字!”
玄狐君皺眉,啐了一口道:“她算什麼東西,才不是阿灋的好友呢!”
明玦見他一臉不屑,皺眉道:“怎麼,難道不是麼?我常常看她同阿灋來往親密……天界眾人也都這麼說的。”
玄狐君道:“別人說的就是麼?你可見阿灋對你說過?”
明玦雙眉一振,極快尋思了片刻:“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好似阿灋真沒說過,有一回,我也對阿灋說百絕公主同她極好,阿灋只是淡淡地一笑……這……難道……”
玄狐君呸道:“那女人不配!什麼是阿灋的閨中好友,多是她自己對別人說的罷!處心積慮要接近阿灋,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我瞧阿灋跟她絕不是一路人!……對了,你怎地說起她來了?”
“噫,你好像很不喜歡她?為何?”明玦奇怪地問道,忽又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在阿灋出事之後,天界少了兩人,一個就是離元真君,一個是……而方才我回想當時醉中所見,那人經過我身旁之時,我曾嗅到一陣香氣,只記得那個聲音,讓我甚是信賴,我才即刻提筆改了秀行的命書。”
“香氣?那人是女子……嗯……難道那個人正是百絕公主?”
明玦道:“若不是我心裡認定是阿灋認得的人,又怎會對那聲音產生好感,多半是她。”
玄狐君只覺得甚是匪夷所思。
明玦道:“現在想想,我改了那簿子之後不久,百絕就並未再出現天庭之中。”
玄狐君叫道:“難道,你說百絕公主設計了這一切?!”
明玦卻仍在沉思,玄狐君道:“等等,你方才說阿灋出事後,天庭里少了兩人,離元,還有誰?百絕?”
“不是她,”明玦道:“那人比離元更早不見了,幾乎就是阿灋出事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我當時我為了阿灋之事格外傷神,也沒去留心,也並未找尋,漸漸地便再無人提及他。”
“那人到底是誰?”
明玦沉思道:“是我認得的一個散仙,ròu身飛升,博學多才……妹子甚是尊重他,以‘先生’相稱。”
“是麼?”玄狐君不解,“怎麼你現在想起來他來了?他跟阿灋之事又有何瓜葛?”
明玦搖搖頭,緩緩說道:“我只是……忽然有一點疑心,——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何不喜歡百絕?”
玄狐君道:“我曾經……你也知道我去過幾次天庭,因為我身份特殊,因此不能顯露行跡,每次都是隱身而去,要萬分小心的,而有一次,我偷偷潛行之際,無意中看到百絕……跟一個男人……”
明玦一驚:“跟一個男人?他們……在做什麼?”
玄狐君不屑一顧道:“一對兒男女藏起來,偷偷地還能做什麼?”
明玦本來甚是八卦,若是尋常聽了這消息,必定百般感嘆,不料此刻卻仍舊一臉正色,急忙問道:“那你看到那男人是誰了麼?”
玄狐君覺得他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想了想,就道:“此事過去很久了,記得不甚清楚,只是好像……也是個天神,……是個風□~dàng之人無疑。”
明玦見他如此說,便知道他必定是將那一幕場景細看過了,就道:“你認不出他的身份?”
玄狐君道:“他脫得赤~條~條地,我怎能認出?天神我又不是全見過的……”
明玦甚是失望,玄狐君望著他失望之色,道:“怎麼了?你問的如此詳細作甚,還有,你方才說疑心百絕,卻是為何?”
明玦道:“我只是有一種……可怕的猜測。”他竟有些不安,咬了咬唇道,“可惜你不知那男子身份。”
玄狐君見他神色鄭重,便皺眉又想了想,道:“我記得那男人生得瘦削,大概是比你我年紀都大……”
明玦身子微微僵直,道:“還有……呢?”
玄狐君眼前一亮,道:“對了,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可是我聽過他們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因為太過yín~賤,因此我記住了,”玄狐君撓撓頭,道:“我記得,百絕當時說:‘我跟那小賤人,哪個更銷~魂’……”
明玦臉色一變。
玄狐君卻未曾留意,苦苦思索道:“那個男人便很yín~賤地笑了聲,說‘那麼木訥無趣,不懂風qíng的嫩娃兒,哪裡比得上你這樣令人蝕骨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