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公主聞人靜僵坐在下方,身如僵木,兩眼無神,整個人比之前瘦了一圈,臉上透著一股絕望的死灰。
前幾日,她本著破釜沉舟的心給霍淵寫了封信,信中不知羞的訴說了她對他的情意,結尾又問他可願帶她走,離開京城的囚籠,飛往外面自由自在的廣闊天地。
一日,兩日……霍淵一直未回信給她,聞人靜不信霍淵對她無情,認為是聞人阡攔下了她的信,她又恨又怨,但隨著宮宴的到來她的怨恨又都化作了對命運的無奈和絕望。
若白岐知聞人靜所想一定叫冤,那封信他是親自遞到霍淵手中的,信中內容他一眼未看,只是霍淵收到信後直接扔進燈籠中燒了。
底下歌舞昇平,坐上的聞人牧吉卻有點坐立不安,他招來掌事太監小聲詢問,「攝政王可來了?」
「回陛下,王爺並未入宮。」掌事太監回道。
攝政王雖為王,但手中權力卻早蓋過皇帝,他才是南丘國真正的掌權者,萬萬人之上,即使他真不來此次宮宴也無人敢說什麼。
枯燥的宮宴仍在繼續中,各國使臣已相繼奉上代表自己國家的禮物,他們口中說的天花亂墜,其實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劣質品。
南丘國朝中臣子們面色都變得有點難看,這些附屬國斷了進貢不說,如今竟還用垃圾明目張胆的來糊弄,真是欺人太甚。
輪到古昇國了,古昇國使臣站起粗糙的行了一禮開始念賀詞,但態度不可謂不囂張,聽的聞人余栢暗罵『挨了揍也不知收斂』。
奉上賀禮念完賀詞,古昇國使臣就步入了正題,「陛下,我國國君意向南丘求娶公主聞人靜,願兩國永世交好。」
『來了!』聞人靜顫了一下臉上絕望更重。
古昇國向南丘國請求聯姻一事早朝上大臣都已和聞人牧吉提過多回,商議結果自然是同意用聞人靜一人換取短暫的和平。
聞人靜和聞人牧吉是一母同胞,他自是不忍胞姐羊入虎口,可下有朝中百官威逼他根本毫無反抗的全力。小皇帝袖中雙拳攥緊,正欲開口時突被一清朗男神打斷。
「一個附屬小國也妄圖娶我南丘公主,誰給你的臉?」姍姍來遲的白岐放肆的大步進殿,眉眼銳利,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
玄羅國帶隊使臣看見白岐出現眼中頓時一亮,心中暗嘆『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攝政王!」看見白岐出現,殿中臣子皆鬆了口氣,相繼起身見禮。
白岐無視殿中人,旁若無人的走到古昇國的賀禮前看了眼,「這種垃圾也稱的上國寶?古昇國真是一年比一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