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的話不虛,他都是奔四的『老人』了,四十歲在普通古代已不年輕,但時間雖無情,可歲月卻十分鐘愛他,未在他臉上留下一絲蹉跎痕跡。
「今早本王梳洗時在頭上看見一根白髮。」這讓白岐很驚奇,作為早早飛升的上神他從未體驗過『蒼老』的感覺。
白岐看向霍淵,語氣揶揄的打趣一句,「你長大了,本王也老了。」
白岐說的平靜,聽的霍淵卻是心中一酸,沉默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禍害遺千年。」
管家聞言不悅的蹙眉,白岐卻嗤之以鼻,「與凡人而言千年時間何其遙遠。」
「漂亮哥哥,瑩瑩想吃糖葫蘆了。」一旁的霍瑩禾扯著白岐的袖口聲音軟軟的撒嬌。
白岐抽出袖子掐下她肉肉的臉,「飯後哥哥帶你出府買。」
霍瑩禾一直叫白岐哥哥,原主已是奔四的『中年人』,而白岐自身年歲的零頭也都足做她爺爺,這聲哥哥叫的一向厚臉皮的他都有點羞愧,可教育了幾回霍糰子根本不聽,後來……他自己習慣了。
王府武場,燕王聞人余柏握著一把長劍舞的威風凜凜,褪去稚氣的青年,眉宇間少了點憨態添上些銳利,倒有幾分頂天立地的氣勢。
荀良站一旁看的失神,當初的憨傻的小慫包如今已長成一個俊朗青年,目睹他一路變化的自己也不知該喜悅還是該惆悵。
一套劍法耍完,聞人余柏帥氣收劍用袖子擦著汗走向荀良,「如何?」
聞人余柏很白,因剛耍了一套劍臉上有點紅,在冰雪的映襯下顯得極好看,看的荀良不由有點失神。「不錯。」
「回回都是『不錯』二字,多讀點書積累一下詞彙吧。」聞人余柏吐槽。
荀良哽住,那個哭唧唧的躲在他身後叫著求保護的小慫包已一去不復還,有點想念是腫麼回事?
聞人余柏撩起袍子在廊檐下的石階上坐下,「那個叫白裕安的是什麼來路?」
「他有什麼問題嗎?」荀良並未直接回答他。
「皇叔選中的人自是不會有問題,但我瞧著他總有點眼熟。」聞人余柏面露苦惱,「你可曾見過他面具下的臉?」
荀良眼中詫異一閃而逝,但隨即又面不改色的回答,「見過,傷的很嚴重,面目全非。」
「嘖!」聞人余柏嘖了一聲便不再追問下去,許真是他的錯覺吧?
京中街上,白岐,霍淵,霍瑩禾三個坐在車中,霍糰子拿著糖葫蘆吃的香甜,霍淵看似一直盯著霍糰子其實眼睛時而卻瞥向白岐。
「前日曹老先生去了。」白岐突然開口。
「嗯。」霍淵應聲表示自己已知道。
「據說你的啟蒙老師就是曹志奎?」白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