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秦文闌上前坐下,一隻手貼在他額前問,「頭疼不疼?」
白岐斂回目光望向秦文闌,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小崽子。」
秦文闌回望著白岐,他的目光看似盯著自己,但眼睛深處卻渙散一片,像是透過自己凝視著另一個人,這個猜測讓秦文闌驟然間有點冷。
秦文闌眼中閃過慌色,他一手鉗制住白岐的肩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我是誰?」
在他的眼中自己是誰?是秦文闌?還是僅僅只是一個替代品?
白岐拍開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懶洋洋的笑意,「秦文闌,你也醉了嗎?」
聽見白岐叫出自己的名字秦文闌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總覺的心裡有點怪異,像是被利器劃了一下,留下一個抹不掉的印記。
白岐仿佛困了,闔上眼似乎睡了,秦文闌試探的推推他的肩,「阿陽?」
叫了幾聲不見回應,秦文闌凝視著白岐酡紅的臉,目光下移最後停在他的嘴唇上。
心跳加速,空氣仿佛在沉默中升溫,借著幾分酒膽秦文闌慢慢俯下身,隨著二人距離的拉近,他貼上了他的嘴唇。
『很軟。』秦文闌想,試著又舔了一下,『有點甜。』
「噗!」抱著戰利品從白岐放零食的抽屜中鑽出來的黑七,看見床上二人的姿勢時頓時噴了。
秦文闌迅速離開白岐的唇,眼神銳利的掃向咳的肺都快出來的黑七。
客廳的門鈴響起,想著應該是保鏢送醒酒湯來了,秦文闌收回目光站起朝臥室外走去。
「呼。」隨著臥室門合上黑七長喘了一口氣,以它高智商的尊嚴做擔保,那小子剛才眼中絕對有殺氣。
黑七吐槽了一句對自己動殺心的秦文闌湊表臉時,再回頭看白岐卻見他正睜著眼,清明的眼中哪還有半分醉意?
「他親我。」白岐面無表情的說。
「我看見了。」黑七回了一句。
「他覬覦我的美貌。」白岐一副『我兄弟想睡我』的自戀和無力。
黑七翻個白眼回以『呵呵』二字,『才發現嗎?那個小鬼想睡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你自己外人盡皆知。』
腹誹歸腹誹,黑七面上還是很靠譜的問他,「打算怎麼處理?」
「不想管。」白岐翻個身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棉被中,「喜歡我的人多了,他不喜歡我才有問題。」
黑七「……」宿主,太自戀很容易挨揍的。
「他很適合做朋友。」白岐說。
「有錢的都適合做朋友。」黑七吐槽。
「知我者小黑七也。」
黑七「……」小黑七?什麼鬼?它的宿主簡直渣出了一個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