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無意還是有意, 周非胤的全身白岐都看N遍了,唯獨左腰那塊一直是死角。
「周非胤呢?」白岐問黑七。
「半個小時前邱禮海來,說有客人來訪。」黑七回答。
白岐點頭應了聲, 腳繼續朝前走,當面前出現一道虛無的阻礙時才停下。
白岐伸手,一圈圈黑色在手指下散開蕩漾出一圈圈漣漪,很快,白岐的身體霧化,當再重凝實體時他已身在銅鏡外。
「……」黑七目瞪口呆jpg。
腳踩在實地上的白岐在鏡前前後來回照了照,「出來了,這幾月的修煉總算沒白費。」
「你……」黑七詫異, 這幾個月他不是在『虛度光陰』而是在修煉嗎?
「不聰明還不勤奮一點, 悲哀啊。」白岐嘆氣。
黑七「……」明明很氣卻又無話反駁。
周宅主廳, 周非胤坐在輪椅上,下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人,此時正忐忑的盯著周非胤等回復。
一盅茶剛端到嘴前,周非胤突地停頓住動作,跟著驀地抬頭望向自己主臥的方向。
中年人嚇的一僵,邱禮海以為周非胤有話說頓時也望了過去。
周非胤斂回視線,但一盅茶只喝一半就又按捺不住驅動輪椅出去了,「不用跟來。」
邱禮海聞言停下,中年人起身無措的問,「我說錯話了?」
「不是。」邱禮海說。
「那我們的事……」
「回去等信吧,等先生忙完我再替你問一下。」邱禮海送客。
白岐在主臥內四處打量,即使不看人,只看臥房裝潢也能看出這裡的主人是一個枯燥沉悶又無聊的成年男人。
白岐踮腳坐在周非胤書桌上,手中拋著一顆橘子一邊挑剔著臥房的擺設,仿佛到自己的地盤一樣。
「還是實體舒服。」白岐踢起腿把腳踩在椅子上。
顧畫的模樣本就生的清秀,書生氣很重,一身素色儒服,即使肅下臉眉眼間也帶著散不掉的溫和,可謂君子如玉溫文儒雅。
可如今白岐占了他的魂體,儒服衣襟半敞坐在桌上,赤腳散□□.盪不羈。
「宿主,周非胤回來了。」黑七出聲提醒。
白岐瞥眼門口,隨手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橘子上畫個面癱臉,跟著身體消失重回銅鏡中。
周非胤推門進屋,掉在地上的橘子『骨碌碌』的滾到他的腳跟前,悠然的打個旋才停下。
周非胤盯著腳前的橘子久久沉默,良久,他俯下身把橘子撿起,在看見橘子上的畫後又默了。
「宿主,你不怕嚇到他?」鏡中,黑七無奈的問。
「嚇死了正好和我作伴。」白岐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