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周非胤換上一身灰色唐裝, 仿佛暈染開的潑墨般儒雅沉穩,左肩一朵盛開的合歡花栩栩如生,
周非胤合上門窗叫白岐出來,然後朝他招下手,「來。」
白岐不知所謂的走向周非胤, 「什麼事?」
周非胤讓他彎下腰, 跟著把一枚圓潤的玉珠帶到他的項上。
白岐撥弄了一下玉珠故作嫌棄, 「真醜。」
周非胤移到門口, 把手搭在了門上,「試一試。」
白岐挑眉, 隱隱間明白了周非胤的意思和玉珠的作用。
周非胤把門拉開一寸, 一縷陽光從門縫中射進屋中, 在他略顯緊張的注視下白岐無畏的伸出了手。
「啊!」白岐痛叫一聲猛地縮回手。
周非胤一驚, 驀地將門甩上隔斷外面的陽光,跟著轉身扶住蹲在地上白岐的肩。
「噗!」白岐樂了。
周非胤哪裡猜不出白岐是故意在捉弄自己?頓時黑了臉, 鬆開手一言不發的出屋了。
「狼來了喊多了會出事的。」黑七無語。
「不會, 他捨不得。」白岐相信周非胤無論被騙多少回都捨不得真的不管自己的死活。
望著虛掩的房門,白岐慢慢從屋中走出,陽光一寸寸覆蓋在身上溫暖了他如冰的魂體。
「真舒服。」陽光下的白岐慵懶的張開雙臂伸個懶腰。
看著陽光下俊美儒雅的青年, 周非胤的眼中也划過一抹暖色。
邱禮海來時看見白岐不由有些怔忪, 面帶狐疑的轉望向周非胤。
「顧畫, 一個朋友。」周非胤簡單的向邱禮海介紹了白岐。
白岐上前, 靠著輪椅背搭在周非胤的肩上,「同床共枕的朋友?」
邱禮海「……」同床……共枕??
「別鬧。」周非胤依舊冷著臉,但眼中卻帶著些許無奈。
「敢做不敢當,鄙視你。」白岐嗤道。
爭執時論口才周非胤永遠略輸白岐一籌,用黑七的話說就是『倆人鬥嘴都是臉皮薄的一方輸。』
「把衣服換上。」周非胤指著邱禮海手中的衣服岔開話題。
那是一套和周非胤同款的唐裝,竹青色,布料做工的選用都是最好的。
「不穿。」白岐不配合。
周非胤沉下臉,「不穿不行。」
白岐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儒服,赤.腳.裸.腿,衣襟半敞,哪像個正經人的穿著?
「小生我偏不穿,有能耐你扒了我啊。」白岐挑釁他。
「……」被氣住的周非胤。
目睹一切的邱禮海「……」這是在打情罵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