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暉掐滅菸蒂站起,「三叔。」
杜三爺拍拍他的肩招呼他一起坐下,「嫌吵?」
顯然是剛才杜紹暉從主廳離開時他看見了。
「楓山秋景雲歸圖真正畫主一事你有想法嗎?」杜三爺問他。
「不難解決,但免不了得捨棄一些別的,棄卒保帥。」杜紹暉說。
「你覺得那件事是真是假?」
「真假重要嗎?現在當家的是三叔,杜家的命運還得由著一幅畫嗎?」
杜三爺望著杜紹暉,既欣慰又感慨,「咱們杜家的人要是都有你一半心性就好了。」
杜紹暉望向杜三爺,眼神猶豫,欲言又止。
「說吧。」杜三爺道。
「……」杜紹暉默了片刻,繼而開口問,「三叔想過分家嗎?」
杜三爺「……」
「以三叔的能力和魄力即使分家也不愁東山再次,但有族中那群水蛭在,杜家家底再厚也遲早得敗光。」
既然開了頭,杜紹暉也不怕了,索性把自己一直琢磨的事全說出來。
「只有把腐爛的肉挖去,日後才能長出健康的新肉,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杜三爺坐著不言語,杜紹暉靜靜的陪在一旁。
良久,杜三爺拍了一下他的肩站起身來,「走,回去吧。」
「……好。」
周宅,白岐站在窗前的書桌前,手中提著畫筆,正認真的在畫紙上描繪著。
畫紙上是一片爭奇鬥豔的牡丹花,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的一樣。
黑七趴在他的肩上,很多事想不通的它苦惱的自己都快爆炸了。
「宿主打算搞垮杜家嗎?」黑七問。
「小七,和平社會,處事要溫和,太暴躁易傷身。」
黑七「……」
他有臉說這種話?是哪個暴躁上神一言不合就砸自己的?如果暴躁傷身,他早炸了!
「又開始腹誹我了?」白岐眼睛瞥向黑七似笑非笑的問。
「哪有?」黑七不承認。
桌上的電話響了,白岐平靜的落下最後一筆,細細欣賞一會後才朝走電話走去。
靜下的電話響起第二波,白岐接通,「餵?」
「畫哥,是我,呂郝明。」呂郝明的聲音響起。
「有事啊?是要約我出去?」白岐問。
「……呃。」呂郝明尷尬了。
約白岐?他哪敢?現在全C市誰不知他是周非胤的人?周非胤防自己像防狗,現在他連周宅的大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