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錢敗光了。』看破不說破的黑七。
以白歸詡的『心黑』, 如果白渣渣擰著不肯走, 他肯定斷掉他所有的經濟來源,與其到時『相愛相殺』無台階可下,不如先順坡下驢, 日後再悶聲作死。
奸詐的白渣渣。
一路上遊山玩水悠哉悠哉的趕路,近兩個月,白岐一眾人才趕回臧澗山莊。
白歸詡下車,莊中眾人趕忙見禮,「莊主。」
白歸詡並未像往常一樣逕自回自己的園子, 而是望向緊閉的車簾伸出手溫聲哄道,「到家了,下來吧。」
莊內眾人木魚臉,「……」什麼情況?
「……」從驚到懼, 如今已經麻木的張璠。
一隻白淨的手從車簾內伸出, 一個帶著惺忪睡意的聲音響起, 「顛了一路,老夫腰都快斷了。」
腰的問題和路上顛簸關係不大, 主要還是昨日某人放縱的原因。
明知其中緣由的白歸詡面不改色, 上前抓住他的手將人從車中拽出, 貼心的抱在懷中, 「我抱你回房休息。」
白上神撐著頭枕在白歸詡肩上,微闔的眼睛帶著剛醒的倦怠,看的白歸詡心口狂跳不止。
白上神睨了白歸詡一眼,手指點點他的胸口,「你病了?」
「是病了。」白歸詡含笑,眼中的柔情仿佛能將人溺斃,「但甘願沉溺其中。」
望著兩人冒著粉紅泡泡的背影,山莊一群人呆若木雞。
「他是……」有人向張璠八卦。
張璠高冷的掃了眾人一眼,留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你們聽莊主的命令,莊主聽他的。」
房中。
白上神歪在榻上枕著白歸詡的腿打瞌睡,白歸詡溫柔的護著他的身體不知在想什麼。
「有話直說。」白岐閉著眼出聲。
他雖在補覺,但白歸詡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太灼熱,讓他想睡都睡不安穩。
「我們……已行周公之禮,名義上已是夫妻。」白歸詡忐忑的開口。
「你看何時挑個好日子,咱們把名分確定下來。」
白岐睜眼,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歸詡不語。
白歸詡以為他不願,眼中頓時划過抹沉色,於是試探道,「你若不願……」
「日子你看過了?」白岐打斷他。
白歸詡一愣,「下月初四,宜嫁娶,是個諸事皆宜的黃道吉日。」
「那便定在下月初四吧,其中事宜你來安排。」白岐說罷,便又合眼睡了。
白歸詡表情狂喜,眼神熱切露骨,若非知道白岐是真累了,他早將人抱起『慶祝』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