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站起,上前撕下邱榮濤身上屬於『鬼』的肩章,隨意掛到另一人身上, 「在逃亡中讓一個人暴露出來混淆視聽。」
帳篷中一片靜默。
良久, 一人遲疑道, 「這算……作弊吧?」
「違反規定了?」白上神狐疑。
眾人默「……」規定中的確沒規定必須得由『鬼』佩戴肩章, 但總覺得有點不要臉, 不過……
是個好辦法。
眾大佬們心有靈犀得露出奸詐陰險的笑容。
大佬們換上列兵作戰服,多少年沒穿過了, 今天突然換上不免都有點不自在。
一人扛起一把□□狂野的道, 「老子年輕那會可是團了第一狙擊手, 今天重上戰場回爐重造一回,非虐翻那群毛頭小子不可!」
總部一半的兵力全由假『鬼』帶上,其餘人則分散開潛入林中準備開始打游擊,至於設備,則只挑最重要的帶上。
「還不如我一聲令下,讓後方候著的小崽子們幾顆炮彈轟的他們渣都不剩。」一大佬牛氣哄哄的叫囂。
「咱們的設備補給都比不了他們,裝備得用在刀刃上,別浪費。」邱榮濤道。
「小彬呢?」邱榮濤問。
警衛員一臉無語的指指正蹲在帳篷後的卡車下面裝□□的白上神,顯然是在給後面來收屍的紅方準備『禮物』。
眾大佬「……」
「小鬼心夠黑呀。」525基地的梁雋笑道。
臨撤離前,一大佬脾氣不好的踹了地上的小菜鳥一腳,「新兵蛋子!」
「……」欲哭無淚的小菜鳥們。
邱榮濤和梁雋一行,一起的除了軍醫白岐,就只有兩個警衛員和兩個列兵。
路上,梁雋親切的攬上白岐的肩,「小彬,你陰人的手段都是跟誰學的?」
白上神平靜的扶穩下滑的眼鏡,一本正經的回答,「打仗和行醫都差不多。」
「敵人就像身上傷口上的腐肉,用藥不管用,就只有用刀剜去,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好使就行。」
梁雋撒開手朝邱榮濤眨下眼,「這小鬼有你當年的風範啊。」
邱榮濤瞪他一眼,「不用算計,不換,不給,不借,別打他的主意。」
「……」梁雋。
林中。
一隊紅方士兵從一個水潭前索搜走過。
五分鐘後,幾個黑影叼著蘆葦杆從水底鑽出來。
「邪門了,他們屬狗的嗎?」一人暴躁的吐了口喝到的河水。
「難道有內奸。」一人玩笑,不過誰都沒當真,畢竟他們彼此都是最信任的夥伴。